不想再想下去,一甩袖子道,“不管她便是。”
也對,這群人太影響心情了,杜小魚跟他走進屋,又提到林嵩,“林大叔回去過年,也不曉得年後會不會把他家裡人接過來。”他在春節前半個月就離開村子了。
“應是不會,師父沒透露過這個意思。”
杜小魚停下來,神秘兮兮問,“二哥,你覺不覺得林大叔很奇怪?依他這樣的身手哪兒不好待,竟然跑來咱們村裡。若是去到其他地方,同樣開武館,收的弟子肯定是多幾倍的。”
杜文淵不答,盯著她看兩眼,心道他還覺得這個妹妹奇怪呢,難道也追根問底不成?
杜小魚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低下頭拉拉棗紅色襖子的衣角,大姐回來又帶來幾件新衣服,說是萬太太送的布料。
杜文淵這時道,“師父就算有秘密也必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你可別去試探,惹惱他一走了之我就學不成了。”
竟在計較這個,杜小魚好笑,答應一聲進去廚房尋杜黃花。
兩姐妹一個燒火一個炒菜,不知道多少話講,其樂融融。
過了幾日,立春後便是雨水的節氣,新買的幾畝地都是種了小麥的,這期間最要注意澆水,有道是“春雨貴如油”,還得靠手工。
杜小魚也在給她的花圃澆水整枝,又是給兔籠清掃,倒是忙了半日。
出來的時候見小狼在院子裡發瘋似的奔跑,不由輕喝一聲,這傢伙有時候就會這樣,不曉得是不是動物的野性,聽到主人的聲音,它忙停下來,伸著舌頭跑她面前在陽光下歡快得打幾個滾,然後屁顛顛的跑去門口小池塘那裡喝水。
也不怕水冷的跟冰似的,這個傻蛋,杜小魚進屋倒了碗溫水跑過去。
小池塘上面的冰早已化了,現在基本是小狼的私人遊樂場,到夏天它經常會跳進去滾個水淋淋,杜小魚立在那裡看著池塘,她早就研究過,這塘裡啥都沒有,連根水草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因。
杜顯這會兒正忙完回來,笑道,“在這兒幹什麼呢?”
“在想這池塘呢,”她抬起頭問,“早就想說了,這池塘到底怎麼回事,是爹以前挖的嗎?”接著又補一句,“我都忘了,就是瞧著礙眼的很,佔著塊地方又什麼用都沒有。”
杜顯露出些惋惜之色,“是本來就有的,不過那會兒好得很,還有些魚,後來幾年水越來越混,魚都死了,我忙著種地也沒空管。”他一點頭,“現在空了些倒是有時間,要不挖大一點?”
“挖大點就不混了?”杜小魚反問。
“這倒不清楚。”杜顯也不瞭解池塘該怎麼弄。
身後這時傳來腳步聲,鍾大全提著幾串香腸過來,“你們這池塘是有毒了,挖大也沒用,養不出東西的。”又把香腸給杜顯,“我娘子讓拿過來的,你們嚐嚐。”
上回吃了他們家臘肉不好意思拿香腸來還了,杜顯伸手接好,“那我可謝了,晚上就蒸了吃。”
“全叔,那池塘有毒是怎麼回事?”杜小魚被他說得勾起求知慾,忙忙的上去拉他,“全叔一會兒在我們家用飯吧,我讓爹宰只兔子。”
“宰兔子?”杜顯一愣。
“是啊,也不曉得這樣養出來的好不好吃,比起野兔的味道怎麼樣。”她早就選好兔子了,就是那隻急吼吼的公兔子,倒不是因為急性的關係,而是實在長得不夠健壯,比較小種,既然是肉用的,自然體型越大越好。
“哦,也好,也好,鍾老弟,那你留下來吧,我反正還要去趟村頭找餘鐵匠修補農具,順便把你母親子跟小鵬也叫過來,你在這兒幫著小魚把兔子殺了,如何?”
鍾大全又推卻,“這怎麼好意思,一家子跑你們家用飯。”
“沒事,只要全叔告訴我這池塘咋回事就行了。”
“就是就是,我這丫頭有得麻煩你,就這麼說定了。”杜顯拿起損壞的農具出門去了。
杜小魚進去跟趙氏打了聲招呼就領著鍾大全去兔子籠,把那隻公兔子抓出來,那可憐的傢伙好似預感到什麼,一陣死命掙扎。
她自是不想看這種場景,等鍾大全處理完,洗乾淨給趙氏下鍋了這才走過去。
兩人走到池塘邊,杜小魚道,“爹說這池塘有好些個年頭了,先前還是好好的,裡面有魚呢,後來就越來越混,現在完全不出東西,全叔你看看,四面的泥土都塌下來,也小了很多。”
“沒人管是會這樣的,那些魚染病死了或者水草變成髒東西都沉在下面,不及時清理出來早晚會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