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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這事的起因在五爺身上,等他回來再細問,等咱們知道了前因後果,總能想出應付的法子,讓人仔細查一查吳嬤嬤身邊那幾個丫頭的來歷,悅娘記著讓人盯緊紫蘇院和東院。”

“好,唉,剛消停沒幾天。”悅娘連嘆了好幾口氣,李恬沒理她,轉頭看著水秋娘道:“麻煩先生說說這個吳嬤嬤,關於她的事,無論大小,能想起來的都說一說,摸清她的性子也能好侍侯些。”水秋娘答應一聲,細細說起吳嬤嬤軼事來。

大約是聽說宮裡來了特殊賞賜,五皇子這天回來的比往常早不少,進到上房,也不看李恬,低頭忙著去大衣服,接過帕子淨臉淨手,能脫的都脫了,能擦的都擦遍了,五皇子只好坐到炕上,接過茶碗,茶不熱不涼正正好,五皇子喝了半碗茶,掃了眼對面端坐的李恬笑道:“吳嬤嬤安頓好了?住在哪兒?那可是位祖宗。”

“嗯,住到紫蘇院了。”李恬聲音溫婉,極其心平氣和:“陛下肯把吳嬤嬤送到咱們府上榮養,這是咱們的榮幸。”

“大哥也這麼說。”李恬的柔婉讓五皇子驚訝之餘,心下大定,急忙笑道,李恬眼裡閃過絲冷光,接著笑道:“那十位小娘子說是鄭大官好中選優、優中拔尖,一個個細細挑出來的,我都看過了,果然個個人才出眾,讓人看的移不開眼,這會兒都暫時安置在東院,就等你回來商量,是一人一個院呢,還是兩人一個院,咱們府上地方大,雖說西路暫時關了,東路加上園子裡的,大大小小的院子也足夠了,就怕成了例,往後再抬人進來自然也要照這個規矩,有個三五年,幾十個姨娘進來,府裡就得滿了……”

“不過幾個丫頭,阿爹賞幾個近身侍侯的丫頭,要什麼院子不院子的?你看哪個好就挑到身邊侍侯,沒看中的就放東院,東院那麼大地方還不夠住的?!”一聽到鄭太監細細挑選這一句,五皇子一臉厭煩、火燒火燎的打斷了李恬的話,李恬停了停,突然轉了話題:“你跟姚十四說了什麼?竟招出這麼些人來?”

“呃!”五皇子噎了口氣,李恬悠悠嘆了口氣道:“你我是夫妻,不管你怎麼想,或是我怎麼想,你我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沒命一塊兒沒命,我有什麼事從不瞞你,就是因為明明白白知道你不會害我,害我就是害你自己,你有什麼事不也該對我坦誠麼?象今天這事,我到現在一片茫然,不知道源由,這一整天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合不合適,我有什麼不妥,你難道就能獨善其身麼?”

一番話說的五皇子滿臉通紅,猛烈的咳咳了好一會兒才拱了拱手道:“不是有心要瞞你,我也沒想瞞你,就是……想找個合適的時候,是這麼回事……”五皇子將那天和姚十四說的話老老實實說了一遍,倒沒用春秋筆法:“那天事情急,一時半會的又實在想不出別的說辭,那機會太難得,實在是委屈了你。”

李恬氣息都不均了,抿著嘴錯著牙,五皇子瞄著她,沒等她發出脾氣,急忙緊接著一句氣說道:“對了,差點忘了大事,沂州境內出了逆倫案,御史臺已經上摺子彈劾了。”李恬一怔,立時反應過來,沂州知府江清平是她姑父江清遠嫡親的兄長。

“逆倫案不算小事,可也算不得很大的事,只要不是慘絕人寰的惡逆大案,很少因此問罪地方官員,沂州這件事的大錯在於,御史臺都已經知道了,可沂州府卻無只言上報。”五皇子接著道,李恬皺眉道:“江家乃世宦大族,不是寒門乍貴的貧家子弟,官場這些不可明說的潛規則,江清平不可能不知道,境內出了逆倫案,明知道逆倫案不是大事,少有因此問罪的先例,怎麼會隱匿不報呢?”

“除非是惡逆。”五皇子疑惑道,“不會!”李恬斷然否定:“惡逆就更瞞不得了,我看過江清平的文章奏摺,雖不算很精明,卻也是個明白人,怎麼會做這種雪上加霜的事?這中間必有原因,御史臺是怎麼知道的?”李恬突然問了一句,五皇子苦笑攤手道:“這我怎麼知道,御史臺風聞奏事,各有各的門路,江家世宦大族,江文公又做過一任翰林學士,江家在京城的世交親朋不多也不少,若在平時,這案子不算什麼,可正好趕在這個時候。”

五皇子的話沒說下去,不用他說,李恬心裡也明明白白,姚相公和四皇子一系因為姚十四一事剛吃了大虧,姚十四的事,起因就算查不到自己頭上,五皇子那一番調唆也足夠了,江清平就是條正正撞上來的池魚。

“得讓人去趟沂州府,至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恬沉默了片刻道,五皇子眉頭微蹙又鬆開,點了點頭道:“沂州離京城不遠,快馬兩天一夜就能到,讓管先生跑一趟吧。”李恬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