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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乃引領眾人,回抵住處安歇。同時為盡地主之誼,南雍乃吩咐下人,大排筵席,為紫府宮諸人及本門師兄弟洗塵,當日直鬧至三鼓方散。

翌日,南雍兄弟數人,領了秋娘和葛衣人到得塞外怪傑墓前弔祭一番,秋娘乍睹恩師新墓,想起南星元生前對她的愛護,情勝慈父,不由大慟,哭得眼兒宛如胡桃核般大小,玉簫郎君以及南雍手足五人,也是悲愴莫禁,俱皆痛哭流涕。

拜祭既過,回抵屋裡大堂,圍坐議事,葛衣人問起南雍對端午日比武之事,南雍坦示心意,求葛衣人相助,覓得化干戈為玉帛的方法,葛衣人慨然應諾,同時,並將史三娘託瑩兒代其地位,以及赴雪嶺天火之所覓蟲遇險等情詳為告訴南雍。

南雍聽了,避席一揖,對瑩兒道:“耿姑娘高義如許殊令在下感激,本門得姑娘捨身解難,龍形派存在一日,永不敢忘卻大德!”

瑩兒謙遜回答道:“兄臺與瑩兒並非外人,何必說這些客氣話,再說武林忠義之門,互為援手排解紛難,乃分內事,瑩兒何德何能,安敢勞及兄臺言謝!”

如何對付赤城派比武之事談論停當,南雍乃與秋娘相敘,在言談中,秋娘尊以掌門之份,口口聲聲,稱他做“掌門師兄”,不敢稍有託大自炫。

忽然,只見南雍推案而出,朝秋娘施禮,道:“難得妹子返回寶島,愚兄夙懷心事,可以了啦!”

秋娘一聽,已知其意,卻佯裝聽不明白,露齒一笑道:“妹子返回師門,省視師墓,以盡為人弟子厥職,不知掌門有何心事懷縈?”

南雍臉色一整,沉聲道:“本島原為先君與師妹經營而成,我手足數人,雖是島主兒女,卻是自幼離開爹爹,只有師妹,長隨老人之側。而此間島民對師妹威望,甚為悅服,南雍繼膺島主,不過權攝,茲師妹已到,自當讓賢,還望師妹勿卻,剋日秉掌島務,毋負島民所期。”

秋娘淡淡一笑,還未答話,已聽南浩、南琴齊聲叫道:“二哥,說得有理,師姊既孚眾望,何妨繼秉島政!”

半晌,才聽秋娘問非所答,說道:“敢問掌門師兄,此島是否龍形派開宗立櫃之地?”

這倒問得奇了,竟大出南雍意料之外,初意以為秋娘必謙讓遜謝,堅拒所請,到那時,南雍乃請長兄南宮化與秋娘結為朱陳,並攝島政,掌執門戶,怎料到她竟有此一問。

南雍不由怔了一怔,信口答道:“寶島既為龍形派祖師所經營,為本門開宗之地,自不待論,不知師妹,從何問起?”

秋娘笑道:“既是龍形派的地方,秋娘那有什麼資格為本島主人?”

南雍手足數人聽了大詫,只聽得南浩大聲問道:“師姊不是龍形派的子弟麼?”

秋娘應道:“過去不錯,是龍形派弟子,可是現在卻不是!”

這句話,不只使南星元的幾個兒女困惑萬分,抑且有點不悅,要知不認師門,便是等於背叛師門。南雍一聽,心下盤算道:“若秋娘不認龍形派中子弟,則一切計劃都要變成畫餅啦!”

他沉聲道:“先君在世,待師妹並無半點差錯,何以他老人家身歸道山以後,師妹便翻臉不認,是何道理?”

秋娘笑道:“師兄說哪裡話,師傅在日,待我如己出,這一點,秋娘怎不知道,再說,如非紀念師傅在生恩德,我還會迢迢千里,來孤島奔喪麼?我之說今後不能為龍形一派掌門,自有道理。”

這話也不差,如是背叛師門,又怎會老遠跑來弔唁先師?南雍想起方才在爹爹墓前那情景,對確信當前這位師妹所以不認本門,其中必有隱衷,因平和地問道:“願聞其詳。”

秋娘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朗聲說道:“秋娘不肖,已改投別派!”

此語當真石破天驚,南派中人,已顯見有些騷動,南浩、南琴同時叫道:“好個師姊,咱還以為你是忠義之輩,原來乃是朝秦暮楚之徒!”

玉簫郎君此際也哀然叫道:“秋娘妹子,你這話又是當真的?”

分明採石磯頭,舟中相會,秋娘不曾告訴了他。此呼彼叫,全是不諒秋娘所為,但見秋娘眼孕淚珠,簌簌而墮,噎聲叫道:“秋娘不能長為龍形門人,也非所願,改投別派乃是情非得已!”

玉簫郎君怒道:“什麼情非得已,舟中相處,你怎地不說?”

南浩也道:“背師之人,何用巧辯,我龍形派也不稀罕有你這個門人!”

南琴更是冷語相加道:“若知你是個無義之人,早就不許你踏進寶島半步,適間還假惺惺作態,哭拜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