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音年輕人有點心急,一把搶過酒壺就往嘴巴里灌:“好酒,好酒,好酒。”
巴雅爾有點不樂意了,老子掏的錢,你還跟老子搶,於是搶過酒瓶,咕嚕就往嘴巴里倒,一條火辣的線條沿著喉嚨往下流,彷彿身上所有的神經都受到刺激一般,一股暖意從心裡開始擴散,大腦也彷彿受到了麻木的訊號,一種懶洋洋的情緒漸漸擴散。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巴雅爾忍不住呻吟。
張貴暗中得瑟了一番,新增了毒品羊躑躅的烈酒,不喝死你也要把你喝到爬下去:“大人,喝,喝。”
羊躑躅為著名的有毒植物之一,是一種常見的中草藥,在醫學上常作為麻醉、鎮痛劑使用,也是麻沸散的主要配方之一,上次張貴與朱天昌搞的史上最複雜的毒藥中認識了它。
白音見巴雅爾搶走了自己的酒瓶,有點不樂意,只是錢是他老人家出,老人家身份又高,只好瞪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酒瓶的酒越來越少。
這時,張貴裝作酒醉一般,囔囔嚷道:“好酒,好酒,好酒。”
說著,就倒在了地上,手中那瓶酒自然而然也擺在了地上,這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張貴暗中為自己喝彩,倒下去之後酒竟然一點也沒灑出,都比得上中國跳水隊了。
白音剛才只喝了一口,但引起了饞蟲,見張貴已經倒在地上不知人事,手中又還有一瓶剛開的酒,哪裡還忍得住,撿起酒瓶也跟著巴雅爾一起往嘴裡倒。
“巴雅爾叔叔,”年輕的白音,嘴裡滿是酒氣:“你說我們為什麼沒有酒喝?”
巴雅爾一瓶酒喝下去,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原以為這酒也就他蒙古的奶酒差不多,想不到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白音,我們沒有酒喝,是因為我們沒有殺漢人啊,你沒看到大人他,他殺了好多漢人,才當上了百戶。”
“殺人就有酒喝嗎?”白音年輕的身體不停搖晃,終於倒了下去。
巴雅爾晃了晃酒瓶,自言自語道:“這酒呢,這酒呢。”
“一、二、三,倒。”張貴剛數完,巴雅爾也最終倒了下去:“年輕人,我不知道殺人有沒有酒喝,但是我若不殺你,日後我就沒酒喝了。”
張貴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推開兩個酒鬼,然後用力抬起寨門的橫樑。
最後點起一支火把,坐在小路前搖晃。
“老大,我老梁終於見到你了。”梁顧猶如失了孩子的娘,就要抱住張貴。
“去,給老子嚴肅點。”張貴趕緊讓眾人走進寨門:“該幹嘛就幹嘛去,奶奶的,都見紅了還不嚴肅點。”
“大人請放心。”梁顧代表魁字營表態:“魁字營應到三百人,實到三百人,請大人上路。”
“頂。”張貴都想跳懸崖了,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啊,看老子的:“弟兄們,爾等榮耀,為此一刻。凡不降者,殺。”
“殺。”三百人悶喝,隨後按照先前已經準備好的計劃各找各媽。
陸秀宗根據地圖,在李成和呂武的率領下率領二百人從西面的灶房方向進攻,梁顧與張貴則正面進攻。
“站住,站住。”營房正門的守衛還算機靈,見到張貴走向正門,大聲喝道。
“好酒,好酒,好吃,好吃。”張貴大著舌頭囔囔道。
“然來是傻小子。”正門的守衛笑了笑,大聲道:“不過你現在不能進軍營,到外面睡吧。”
“要進,要進。”張貴加快了腳步,手中的短刀也藉著此拿到手上。
“沒有大人的命令,可不能讓你進去。”守衛對張貴扮演的傻小子還是有一定好感,估計是給酒肉害的。
眼前張貴不吭聲就要走到跟前,兩個守衛有點慌了,大聲道:“退後,退後。”
“殺。”張貴突然大喝一聲,合身就向兩個護衛撲過去。
兩個護衛雖然警惕,但究竟還是反應慢了一步,張貴手中的短刀已經刺到了跟前。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猶如雷鳴般,只見軍營西面灶房方向一陣火光伴隨著濃煙破開了黑夜,早已經埋在灶房底下的土罐子,發揮了它最大的力量,一面修建得尚且結實的石頭牆,在瞬間裂開,倒下去。
“殺。”護衛被突然襲擊,又被突然的巨響嚇得昏了頭,哪裡還能抵擋住張貴襲擊,接連兩聲慘叫,護衛已經倒在血泊上。
張貴毫不遲疑,揮手讓梁顧上來,接過他手中的土罐子埋在軍營房門底下,然後迅速燃起火線,很快,又是一聲巨響,寨門也被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