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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樓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壞笑,任由雙手被攥著,俯身含住一顆粉色的顆粒,叼住緩緩向上拉扯。

“唔……”蕭承鈞忍不住悶哼一聲。

安順已經踏進門檻的半隻腳又縮了回去,抬手掩了門扉,很是自然地站在門外守著。

“這下沒人會看見了,”樓璟笑著向上動了動身子,與閩王殿下互相磨蹭,“臣可以領賞了。”

蕭承鈞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奈何那雙黝黑的眼睛,因著先前的作弄而染上了情|欲,這一瞪下來,半是惱怒半是嗔,撩得樓璟下腹一緊,反手把閩王殿下的雙手壓到了頭頂。

進入的瞬間,難免還是會疼痛,蕭承鈞怕門外的安順聽到,只得咬住下唇。這一動作及時被樓璟制止,含住他的唇,把那痛哼聲吞下,輕柔地吻他的眼睛,待他適應,方才扶住他的肩頭,放心地大動起來。

安順站在門外,制止了進去送點心的樂閒,拉著他一起守著門。

屋子裡面悄無聲息,只偶爾溢位幾聲壓抑的驚喘,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卻足以讓兩個小太監面紅耳赤,齊齊地往外挪了一步。

樂閒仰頭看天,啊,今晚的月色真不錯。

安順見他看得認真,便也抬頭望去,烏雲蓋頂,連個星星也看不到……

次日,早朝。

右相陳世昌再次提及了修河道一時,將工部擬的章程奉上,“臣連夜將章程修訂完備,請聖上過目。”

淳德帝拿著那章程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督管之人,右相推舉沈連?”

“正是,”右相陳世昌躬身應道,“沈公公能力卓絕,心思縝密,最適合此事。”

“沈連確可擔此任,然……”淳德帝把章程合起來,隨手扔在御案上,“徭役之事,恐百姓有所不滿。”

“自古以來,徭役便與兵役相同,乃百姓應盡之責,如今太平盛世,兵役不多,黎民要效忠皇上,自當服徭役以報國。”陳世昌站在大殿中央,字正腔圓地朗聲說道。

沈連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陳世昌,暗罵這老賊說得好聽,這麼好的差事怎麼不自己去幹?分明是要把他往火坑裡推!

“皇上,臣以為,徭役不可徵!”沈連忽然出列,聲音陰沉道。

陳世昌一愣,僵硬地轉頭看向突然反水的沈連。

沈連卻沒有理會右相那見鬼一般的表情,一撩衣襬跪地道:“臣出身貧寒,最是知曉徭役之苦,青州剛發過水災,百姓已經夠可憐了,再這般作為,恐怕會遭百姓詬病。”

左相趙端看著“一心為民”的沈公公,不由得往大殿門外看了看,想知道今日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不怪左相大人這般想,其實整個大殿上的臣公都是一副“我是不是在做夢”的表情,面面相覷。

趙端率先反應過來,上前站到了沈連旁邊,“臣以為,沈公公所言極是,自古以來,徭役之害堪比水難蝗災,青州人口眾多,一旦譁變,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稅銀下月便可抵京,不徵徭役,不過多耗費些銀兩,用銀兩保得天下太平,方為上策啊。”戶部尚書出列道。

“僱勞工不過多耗費二十萬兩銀子,如今國庫充盈,盛世太平,區區數目當真不是大事,”沈連聞言低頭,壓下忍不住上翹的嘴角,跟著附和道,“皇上乃治世明君,自不會做出拿難民充徭役之事。”

聽得最後一句,右相陳世昌的臉徹底黑了下來,難民充徭役,雖是這麼做,但話可不能這麼說,工部一直提及的是用徭役安置難民,這話一旦反過來,就從利國利民變成了戕害百姓。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沈連督辦,工部與戶部協理,徭役之事莫要再提,青州難民交由尚書省安置。”淳德帝擺了擺手,不再給眾人囉嗦的機會,甩袖退朝。

陳世昌臉色青黑地走到沈連身邊,低聲道:“沈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連陰陰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咱家不過是不想背罵名罷了。”

右相的臉色絲毫沒有緩和,反倒越來越難看,“你待如何?”

“右相說笑了,”沈連彈了彈袖上的灰塵,側陰陰|道,“咱家與大人是一條繩上的,大人怕個什麼?”

樓璟滿足地從美夢中醒來,在懷中人臉頰上親了親。

“嗯……什麼時辰了?”蕭承鈞沒有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問。

“早著呢,今日不必上朝,再睡會兒。”樓璟輕聲哄道。

蕭承鈞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