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毫無緣由我幹什麼殺她。”令狐沖笑道:“現下我知不是你殺的,當真好高興!”東方輕哼一聲不答,心想,我何故如此關心這個,好怕他說不能跟我在一起?
過一會,東方道:“只是這個兇手卻不知是誰?武林中能殺死定逸,又是使針的,有這樣武功的並沒有幾個。”令狐沖道:“不錯,我現在想,或者是左冷禪,偷偷練了使針的功夫也不一定。”東方略點頭道:“也有可能。”又笑道:“現在你做了恆山的掌門,我又是rì月神教的教主,他rì我們聯手,說不定便能一統江湖了。”
令狐沖道:“你當真想一統江湖嗎?你的那些教眾滿口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東方卻笑道:“只是說說罷。一統江湖有什麼好?我當上教主以後,索xìng有時便恢復女兒身,教裡的長老只當我武功練得走火入魔,變得不男不女,又是奇怪又是怕我,又編那些諛辭來歌頌我。我只當他們都是傻瓜,著實好笑得很,常在山上逗他們玩。有時玩得膩了便下山去玩樂一番,rì子過得逍遙自在。我才不要費勁去一統江湖呢。”令狐沖亦笑道:“幸虧是這樣,我才能遇見你。”東方忽然收了笑容,道:“算我倒黴,偏偏遇見你。”令狐沖奇道:“幹嘛這麼說?”
東方見令狐沖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便也看著他。看了一會,才掉過頭去。這雙眼睛不知何時便深深的在自己腦海裡,有時睜圓了,有時笑著,有時冷峻,有時一眨一眨。想起自跟他相遇後種種情形,自己種種糾結牽掛,內心百般掙扎抗拒,卻始終忍不住要找他,今rì更為他大開殺戒。不由想出了神。抱膝望著火光,幽幽道:“本來我逍遙自在,卻偏偏遇見你,到哪裡都要想著你,長相思,不能忘,牽腸掛肚,你說我是不是倒黴?”
令狐沖聽在耳中,只覺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令人動容的話語,比這般更美好的心境。便伸出手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東方嘆一口氣,卻靠入令狐沖懷中。令狐沖便抱著她,在這個渾圓的山洞中,外圍是冰冷的深夜的空氣,只有當中一團火堆亮著,他們便被裹在那一股沉靜而熱烈的暖意中。
不覺天已漸白,洞內柴火也近燃盡,嫋嫋浮著青煙。令狐沖取些泥土將餘燼覆住。便攜東方的手,出得洞來,只見青白的天幕下,金頂山群峰煙雲繚繞,飄渺不定,遠遠東方雲海邊一抹橙黃。俄而一片紅rì邊蓬勃而出,霎時霞輝滿眼,照著那靈鷲寺金頂熠熠生輝。令狐沖見到這般壯麗景象,只覺胸懷大暢,天地造化之鬼斧神工,人力在其面前是何等渺小,王圖霸業,計謀武功,都不值一提。
令狐沖回首向東方道:“我便先隨你回黑木崖,去查你師傅留下線索。”只見山風吹得東方髮絲飛舞,令狐沖怕晨風寒冷,吹著她,便將外袍脫了給她披上。東方將亂髮略攏一攏,沉吟道:“那恆山派一事如何處置?”令狐沖道:“我只擔心你獨回黑木崖孤身犯險,任我行已策反了你不少分壇長老,倘若他攜舊部暗中對你下手,我當真放心不下!”
東方頷首道:“如此也好,我們到�狙律希�恍櫛茸∽懿砍だ希�憧煞廊撾倚猩涎擄鄧恪N以諮律希�幢閎撾倚脅叻矗�肽切┏だ弦燦興�思桑�桓儀嵋子卸�摹V灰�頤欽�∈奔洌�業街文鬮��**之毒的辦法,便無需再對任我行手下留情。若我們找不到辦法,說不得,只好先抓任我行,然後,嘿嘿,只怕要帶rì月神教三萬教眾再上這金頂靈鷲寺走一遭了。”令狐沖暗忖,因我一人之傷,令rì月神教與金頂靈鷲寺正面衝突,此事無論如何也不可,但她這般也是為了救我。只盼能順利找到破解方法,我們便從此退隱江湖,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兩人下得山來,此時東方傷已大愈,兩人使出輕身功夫,也不一定依那蜿蜒山道而行,只如穿花蝴蝶,乘風翩翩而下。有進山砍柴的樵夫,偶然瞥見頭頂枝葉間兩人衣袂身形,一閃而過,有的詫異自己眼花,有的道是見著了仙人,少不得回家敬香一柱。
到了山腳下,東方道:“此地距�狙攏�羈煲慘�朐虜諾健N頤僑匆�茸鮃患�慮欏!繃詈�邐實潰骸昂問攏俊倍�降潰骸襖氪俗罱�氖巧窠痰暮幽戲痔常�胰匆�熱ツ搶鉳兌宦睹妗!繃詈�迓砸凰妓鰨�揮膳宸��僥甭裕�潰骸安淮恚�撾倚腥緗褳�評�眨�拇φ欣烤剎俊D愕慕討詡�閬��砭茫�慌氯誦牟晃齲�撾倚斜憒笥謝�沙肆恕D闃恍柘認稚礪睹媯��⒆勻淮�榻棠冢�撾倚械膟īn謀便沒那麼容易得逞了。”東方微笑頜首,又道:“只是這裡距分壇也甚遠,再快也需兩rì路程。”令狐沖道:“那麼我們便快些趕去。”
瞥見下方不遠處幾間農舍,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