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蔭微微蹙眉,略帶沮喪地說到。顏如玉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他拉進懷裡緊緊抱住:“蔭兒,我們的小蔭兒,我敢保證,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你更好看的人,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沒有你半分姿色。我相信這個世上,若是有人信你願意真心待他一世,即使是覆了天下也定不捨負你半分。可偏偏那人不信,他不信,不是他不要你,是他不配,他不配擁有你!你要記住。”
花蔭只是抱著他,甜甜地笑:“沒事的,我不在乎了。他不要便不要,我花蔭還沒有卑賤到去求他施捨一分真情。要走是我自己的選擇,能來到這個世上,遇見你們,夢一場,也知足了。放我走,讓我自由。”
顏如玉和蕭陌婿站在王府門口,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纖細身影,如睹仙臨凡世,下一刻便會隨風飄走,再也看不見。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桃花瓣,紛紛揚揚落滿了長安街頭,花蔭眉眼含笑,抱琴緩緩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記得去年生辰,元宵佳節,他的嵐也曾抱著他,就這麼緩緩走在這條街道上,漫天飛雪卻溫暖異常。他們站在橋頭看著一盞盞隨波遠去的明亮花燈,看著一朵朵在空中綻放的絢麗煙火,那一夜他給他戴上戒指。他說要娶他,他承諾要好好保護他身邊的人,他說他愛他,他說他想他,他都聽到了。魂牽夢縈,揮之不去,結果到頭來,他沒有對他說過一句真話!
那抹淡然穿梭於人群中的絳紅身影,引來行人紛紛側目,駐足而觀,看著皆是呆了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仙臨凡。
“一拜天地”花月堡的大堂內傳出洪亮的叫禮聲,隨即便是席嵐冷冷的聲音:“我席嵐既不拜天也不拜地,更不會跪拜任何人,這些繁文縟節都省了吧!”“是是……堡主說什麼便是什麼。”裡面傳出了奉承的聲音,隨即便是南洋王渾厚而略帶尷尬的聲音:“但夫妻對拜總不能省了的,對拜一下就完了。”話才剛說完,人群中便傳出一陣低呼,不知何處飄來的桃花瓣,紛紛揚揚自門口湧進,桃花香氣瞬間溢滿了整個廳堂,接著那抹豔麗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前。只見他抱著琴,嫣然一笑,眉眼彎彎,緩緩地走到了席嵐面前,聲音軟軟道:“嵐,你成親,怎麼都不告訴蔭兒。”席嵐的臉上出現了一刻動容,接著便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忘了言語。
蕭蓮灩一聽到他的聲音便立刻扯開了紅蓋頭,看到眼前那抹紅色的身影時,神色一頓,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緊張地看著席嵐。在場的眾人臉上皆是驚豔和詫異之情,但在席嵐面前,沒有人敢出聲,都只是靜靜地坐等著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
花蔭仰頭看著席嵐,含笑吟吟地又重複了一遍:“你成親怎麼都不告訴蔭兒,蔭兒會祝福你的。”接著又開始唸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花蔭緩緩唸完,依舊只是看著他笑,兩人就靜靜地對視了半餉,花蔭突然伸手去牽席嵐的手:“嵐,你跟我來,你成親,蔭兒有禮物要送你的。”說著便要走出去,見席嵐不動,復又踮起腳來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話,便放開了他的手,抱著琴,自顧自地走了出去,跨出門檻,又回過頭來道:“快點啊!”
席嵐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半餉驀地回過神來快步追了上去,蕭蓮灩心中大急,再也顧不上矜持衝著席嵐的背影大喊到:“你去哪裡?我們還沒拜堂呢!你不能走!”但席嵐想做什麼,又有誰敢阻止?
當席嵐看著眼前的廢墟時,滿臉皆是不可置信,昔日的紅樓早已化作灰燼,但他來不及多想便衝到了紅樓後面的桃花林。只見花蔭在崖邊的不遠處席地而坐,長琴擱置在腿上,回過頭來對他笑:“那時你生日,我送了你一首梅香,如今你成親,我便再送你一首曲子吧!”說完纖指便扣上琴絃,流轉清悅的琴聲頓時響遍桃林,在這個美如仙境的粉白塵世裡顯得異常動聽。一曲終了,花蔭把琴放到了地上,從地上站了起來,仰著頭認真地看著席嵐,伸手細細描摹他的面容,輕聲說到:“嵐,如果有一天,這個世上再沒有花蔭這個人,你會不會偶爾想起他?”席嵐臉上神色大變,突然一把將他扯進了懷裡,這個懷抱等了太久太久,久得不真實。
“你恨我嗎?”席嵐問到。花蔭笑著點頭:“恨!”
“那你後不後悔?”
“我永不後悔。”花蔭說完,手裡的匕首便沒入了席嵐的脊背,席嵐不為所動,依舊只是緊緊地抱著他。鮮血順著花蔭的指縫流了下來,染紅了喜服。“蔭兒是那麼,那麼地喜歡你,其實你說什麼,我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