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雖然還有點昏沉,可已經清醒了,笑了笑道:“母后,兒臣無事了,您不要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是我的兒子!”
之前聽到這訊息,皇后險些昏厥,急忙忙尋到文德殿,見蕭燁尚好,怒氣一下發了出來:“燁兒,是不是那徐茵勾引你,給你下了迷藥?你的性子,我比誰都清楚,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說話間,皇后看到裡間站著一個人,露出些微的裙角,她更是惱火,把汙水全往徐茵身上潑,“皇上,請您嚴懲那徐茵,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毒害皇子!”
兒媳她只認一個,那就是莫政君。
這徐茵為了嫁給蕭燁,也是不擇手段了,早知道,她不該請她入宮,本來也是給莫政君做做陪襯的,這徐茵的娘與謝氏乃手帕交,徐老爺雖是戶部尚書,為人卻呆板耿直,實在不是好的人選。
一來就說是徐茵勾引,蕭廷秀眉頭擰了起來:“此事還沒有查清,怎麼就嚴懲了?”
“皇上,這還用查嗎?”皇后可不想蕭燁被徐茵連累,字字都很尖刻,“今日娥姿與姑娘們去拜月,十幾位姑娘呢,個個在娥姿到之前就已經在拜月臺了,唯獨這徐茵不曾到,難道不是心懷鬼胎,故意拖延時間,偏偏又去那條路上!御花園她又不是隻來過一次,不認識嗎?如此,皇上難道還覺得她冤枉?”
徐茵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栽贓,走出來跪在地上給自己辯解:“娘娘,臣女沒有拖延,是宮人領臣女去的宮殿有些遠,臣女雖然認識御花園,卻不熟悉……”
“你還強詞奪理?”皇后尖聲道,“不是你,難道是我燁兒嗎?你還敢狡辯!”
“夠了!”蕭廷秀厲聲道,“徐姑娘什麼人,朕也清楚,她不會去勾引燁兒……”
“皇上!”
“母后。”蕭燁看母親還要與父親爭論,忙開口阻止,“母后,您別說了,兒臣也相信,此事非徐姑娘所為。”今日這事一發生,父親完全沒有審問徐茵,而是讓賈道坤去查御膳房,還有黃門宮人,顯見對徐茵毫無懷疑,甚至還有點偏袒,他心裡突然有個念頭閃過,也許父親早就想……
母親再想為自己洗清與徐茵的關係,怕也不可能了。
這天下,誰能阻止得了父親?
而且,他也確實覺得不像徐茵,這些姑娘他都認識,印象裡,徐茵溫和大方,謹慎寡言,並無爭奪之心,不該捲入進來,但話說回來,他是在靠近她時,聞到了什麼味道。
“徐姑娘,你今日可注意到什麼異常?”他禮貌詢問。
不再是剛才可怕的樣子,但那記憶揮之不去,徐茵不敢看他,低聲道:“宮人說我裙衫汙髒了,讓我換了一件外衣,”想一想,“我身上就這衣服,還有掛得香囊被動過……”
“把你香囊解下來。”蕭燁道。
徐茵怔了怔,遞給來拿的小黃門。
“父皇,兒臣懷疑有人在香囊裡放了迷香。”
“馬太醫,你快看看。”蕭廷秀吩咐。
馬太醫把香囊拿在手裡,開啟來聞了聞,又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問徐茵:“這些是徐姑娘放進去的嗎?請上來辨認一下。”
徐茵仔細觀察:“這幾樣是我的,但是這三個,我沒有放過。”
“如三殿下所料,確實是香囊作怪,不過這三味藥不夠,應該還有一味九迷仙草提取的藥汁,撒於其上,才能散發出迷香,不過已經消散了。”
“既是香囊,那還不能說明是她所為嗎?”皇后道,“皇上這都有證據了!”
“這算什麼證據?光有香囊有什麼用,還得知道燁兒在何處,還得知道四周沒有旁人,這是徐姑娘一個人能謀劃的?”蕭廷秀將整個茶壺砸了下來,厲聲道,“是有人蓄意而為,你看不出來?最近宮裡發出了幾起事情,你不反省自己失職,還跟朕在這裡呼呼喝喝!”
天子之怒宛如雷霆,皇后臉色大變,忙跪下來:“皇上,是妾身一時糊塗……”
“速速去捉拿給徐姑娘引路的宮人!”蕭廷秀大聲吩咐。
承平宮裡,蕭耀也大致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琬驚訝道:“竟是三殿下被下迷藥?”
完全弄反了。
“這沒差別,不管是徐茵,還是三弟,他們恐怕要被拴在一起了。”蕭耀看向榮起,“那宮人還沒有抓到嗎,道生他們怎麼說?”
“徐姑娘身邊的宮人一個叫彩玉,一個叫白鷺,彩玉被人打暈,白鷺……”
正稟告時,仲生行到門口,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