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竹取笑了笑,“這是對我的懲罰,我認了。”
邱初見他那樣子,也不方便多說,畢竟人生是別人手上的,“夏晚冬!”他喊了一聲,不遠處一直在待命的夏晚冬走過來,“給我幾顆魑魅。”
夏晚冬從口袋裡掏出兩片魑魅,“少爺,給。”
把魑魅遞給竹取,邱初一臉認真,“既然你現在已經屬於阿穆特了,作為上司我有權要求我的屬下嚴於律己,魑魅一年我只給你兩顆,每半年給你一次,雖然你會辛苦點,但我不想你因為有一天吸毒過量而死亡,你是我的屬下,只能戰死沙場,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放心,我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邱初拍了拍他肩膀,似乎是為了安慰,“你還要找到千川完,所以你不能被魑魅打敗。”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伊斯卡製造的能使人短期行為遲緩的病毒迅速蔓延開來,Foraging上下全部都體現全身水腫無力的症狀,隨船的醫生也檢查不出問題所在,只說可能是跟飲用水有關,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希爵正臥病在床,享受邱初的細緻照顧,無比甜蜜中呢。
“邱初,你怎麼就一點事都沒有啊?”他臥倒在邱初的懷裡,伸手扯他的臉腮,“我身上一點勁都沒有,為什麼……”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臉頰透著一層殷紅。
“如果我不能滿足你,被你嫌棄了怎麼辦?”
“你……你不要臉。”希爵捂著他的嘴,但少年跪在邱初腿間,壓在邱初身上的姿勢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暖味,“不許再說了。”
邱初□的撫摸著他的臀部,穿著單薄睡衣的青年一瞬間呻吟出聲,他紅著臉,瞪著邱初。
“不要害羞,叫出聲,這很正常。”他吻他,他張開嘴,承接那讓他誘惑的唇。
你看,多好,我們擁抱彼此,我們沒有罅隙,此刻永恆,莫問明朝。
希爵閉著眼睛,伏在邱初胸口,任由那個人肆意的行為,好聽的呻吟聲,以及男人們粗重的喘息聲迴盪在房間裡,一室春光,一刻永恆,然後?
哪還有什麼然後。
甜蜜的親吻,高chao過後,希爵躺在邱初懷裡,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他仰著頭,用一種近乎訣別的神情,看著他,“如果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你怎麼辦?”
“怎麼會呢。”邱初握緊他的手,兩人十指交疊,“你不會再離開了,對不對?”他低頭,吻他,急切的想要一個承諾:“你愛我,對不對?”
“我愛你。”他微笑,然後翻身越到他腰上,俯身,親吻,那吻甜蜜卻也苦澀,恍惚中,邱初覺得希爵哭了,碾膩的淚水貼著兩人的臉頰展開,像一道細小的傷口,割破面板,他想問,為什麼會,為什麼難過,我在你身邊啊,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然後呢,在他想問的時候,驚訝的吞嚥了來自希爵口中的藥丸,他詫異的推開他,卻被髮揮作用的藥效所致,他模糊中看著希爵那麼哀傷的看他,那眼神透著懇求與悲傷,像是一則汪洋要把他吞沒,他執著的伸手,用最後一絲力氣問他,問付出的一切一切:“你是愛我的,對嗎?”
希爵用力地點頭,“我愛你,我愛你,可是……”
“那……”
——又為什麼要離開我!
看著邱初不甘心的閉上眼睛,他痛,他流淚,他悲傷,他知道一覺醒來,邱初會瘋狂的找他,找不到他之後,他會恨他,那種來自愛的恨意,將發揮到極致……
他恨他,他會恨他,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一想到這裡,希爵就覺得彷彿死掉了一樣。
他靜靜地趴在邱初身側,像是一隻渴望溫暖的小獸一樣,一點一點汲取著那份溫暖,但時間一寸一寸的走遠,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淚,為止。
半夜的時候,希爵從臥室裡走出來,他一個人走到甲板,正好看到正在指揮靠岸的竹取,兩個人劫後餘生,這是第一次單獨見面,“我想向你道歉,如果不是……”
竹取沒說下去,希爵搖搖頭,“不怪你,倒是我連累你了。”
這句話牽扯著某個人的神經,彷彿一根玄,輕輕的波動,看不見的聲音如同那人熾熱的視線一樣,在他身上掃過,“疫情嚴重嗎?”
“還好吧,除了死了幾個人以外,倒是沒發現傳染現象。”
“是嘛。”希爵笑著點點頭,“別太擔心,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
竹取詫異的看著希爵,那語氣那神情彷彿他還知道什麼,但再仔細看,那青年純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