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可是……心裡依然有一絲絲興奮,她匆匆忙忙衝上樓,在書房裡翻到一張名片拿下來、交給他。
“這是我的名片,公司的電話、地址、手機號碼。專線,還有……啊!我順便將家裡電話一併寫給你好了。”
郝韞然在接過她的名片時,碰到了她的手,一股激電在交觸的肌膚間引爆,他餘愣地抬眼,看到她緋紅的嬌顏,便再也動不了了。
而時心紫也在他如火如炬的目光下徹底僵癱。好奇怪,這是什麼感覺?她從來不曾品味過,卻在心靈肯定她喜歡這種震撼,甚至期盼能永遠沉醉不復清醒。
第三章
直到她的車子完全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郝韞然堅持著挺立的雙腿終於不支跪倒;他全身顫抖,張大嘴巴,像只被釣上岸的魚,困難、急迫地呼吸著。
果然,昨天的豔遇是太刺激了些,不是他養尊處優的心臟所能負荷。
但還是衷心地感謝她,沒有咄咄逼問他昨夜的荒唐輕薄;天知道當他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躺在她床上時,心底的羞恥與慚愧差點活生生凌遲了他的靈魂。
多虧她善體人意,適時提出了一堆幽默有趣的問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得以在慌亂中尋回理智,並且懷著贖罪的心情。為她準備一頓美味的早餐。
他會對她負責的!郝韞然暗下決定。她是個如此體貼、可人又美麗的女人,值得最好的對待。
所以在離別前他要了她的名片,他要重新、慎重地追求她,絕不讓一夜情輕易地剪斷了他們之間的緣份。
“這不是郝教授嗎?你跪在這裡做什麼?”同屬文學院的楊教授好奇地看著他。“又被女同學追得無處可逃啦?”
自從郝韞然榮獲T大今年的“白馬王子”寶座後,他的愛慕者隨即呈幾何級數直線增加,而他被各式各樣的女孩追得落荒而逃的有趣景象,更已成為教授群們茶餘飯後閒聊的最佳八卦題材。
“楊教授!”他紅著臉求饒,不明白如此丟臉的事為何大家這麼愛說?
“你的臉皮就是這麼薄,才會被那些女同學要得團團轉。”T大學生本就以善於表達自己而出名,又遇上位純情才子,隨便逗就面紅耳赤,人家不耍他、耍誰呢?
“她們是學生,我不會對學生動心的。”說他古板也好,總之他非堅守自己的立場不可。
“是是是,我們都瞭解郝教授的個性,當然也信任你的人格。”同樣是教授,也不好逼人太甚,反正要看戲,自有膽大的學生們來演給大家看。“對了,這學期的成績你都打出來了嗎?”楊教授笑眯眯地轉移話題。
“嗯!”郝韞然點頭,順手伸向外套口袋。“全存在磁片裡——”話說到一半,他突然臉色大變。
“怎麼了?”
“磁片不見了。”郝韞然慌張地把外套口袋全翻出來。“我明明昨天放進去了,怎麼會……”
“再找找,或許放在別的口袋裡了。”郝韞然翻遍褲子、襯衫、西裝……身上所有衣物的口袋,原本應該在的磁碟片卻依然不見蹤影。
“不在,真的不在。我……”他急得滿頭大汗,但心越慌,腦子就越糊塗,更加想不起來磁片落在哪兒了。
“你再仔細想想,昨天是不是真的放進去了?或者你曾經脫掉外套?會不會掉在家裡了?”學期成績非比尋常,楊教授也熱心地幫忙出主意。
“我想想,我昨天回家時被人圍住了,逃到樹上,後來又掉出圍牆外……難道是在那時將磁碟片弄丟了,我去找找!”他急著去把昨日的逃亡路線重新搜尋一遍,再沒有,可能就是掉在心繪的車上或家裡了。
楊教授滿臉同情地望著他慌張的背影離去。“”被人圍住,又逃到樹上,還掉出圍牆……原來大受歡迎也滿可憐的。“他苦笑,不曉得要不要給郝韞然的倒楣史更添一筆——那位決鬥奪冠的大姐頭已經放出懸賞:誰能捉到郝韞然送到她面前,獎金五萬。
他是沒有這麼沒天良,去賺這種黑心錢啦!但別人可就不曉得了,也許真有哪位貪心鬼,肖想那五萬塊,狠下心腸綁了郝韞然去領賞。屆時,只有請上帝來保佑他了,阿門!
面對著她的大牌秘書,時心紫是難堪又羞惱。
“你不用工作了嗎?有什麼好看的?”
“我瞧瞧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我那向來拿工作當生命的老闆居然遲到了?”廖宛蓉開啟窗戶,一本正經地瞧著窗外的太陽。
“我睡過頭不行啊!”時心紫惱羞成怒。“老闆又不用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