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的旁邊,有一個高高豎起的架子。
此時,一隻爪子鋒利,喙嘴微彎的獵鷹正棲息在架上。或許是察覺有人進來了,在它的喉嚨之中冒出語意不明的聲音。但是神態卻是十分高傲,一副昂首挺胸的樣子,根本沒有興奮多看來人一眼。
不過王觀他們肯定不會在意,反而忍不住駐足打量起來。近距離觀看,才發現獵鷹並不是想象中的羽毛漆黑,而是灰褐色,羽翼上還有一些條形點狀的斑紋。
“別太近了。”
與此同時,老人開口提醒道:“察覺生人的氣息,它可能會攻擊的。”
三人一聽,頓時止步。獵鷹一雙尖利有力的爪子可不是開玩笑,真被抓一下,肯定會皮開肉綻,留下血痕創傷。要是被抓臉上,說不定直接破相。
儘管如此,慕容光卻是越看越喜歡,連忙回頭問道:“老人家,你這隻鷂子養多久了,能不能轉讓給我啊?”
老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摸出一根長煙杆,再揉捏了點菸絲塞到煙鍋頭,隨手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就慢條斯理的吐吞起來。
吐了一口霧氣之後,老人招手道:“你們過來坐,喝杯水吧。”
在老人的招呼下,三人走了過去,隨意在簡陋的板凳上坐了下來。才坐下,慕容光就迫不及待道:“老人家,我是很有誠意想買這個鷂子,你可以開個價……”
老人不置可否,吞雲吐霧之中隨口問道:“你知道這是鷂子,那麼也應該清楚這東西的兇狠勁兒,你知道怎麼養嗎?”
“知道,知道。”慕容光興致勃勃道:“我曾經看過資料……”
“那就是不懂了。”
老人沒心理慕容光談論什麼資料不資料的,只是隨手扯開衣袖,王觀等人立即看見橫七豎八的道道錯亂傷疤,看起來有點兒猙獰恐怖。
“這是我養鷂子留下的痕跡。”老人淡聲道:“看到這個,你還敢養嗎?”
“呃……”
慕容光一愣,忽然笑道:“老人家,你這是在唬我吧。這應該是您老在熬鷹過程中遺留下來的傷痕,但是鷂子馴服之後,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慕容光沒有撒謊,他真的對養鷹有興趣,所以曾經查了許多養鷹的資料,自然知道鷹這動物性情梟悍,而且聰明狡詐,馴養起來極不容易。被抓傷那是常有的事,不過一但被馴化之後,就變得十分溫馴,不可能再傷害主人。
“既然你知道鷂子的性情,那麼更應該清楚,它只記得熟人,一旦換成別人餵它,它就會認生,而且不吃食甚至返性。”
老人目光灼灼道:“前些年,就有人在我手裡買了一隻鷂子,只是沒過多久,鷂子就被他養死了。後來我聽說這事,專門打聽一下,才知道原來那人覺得鷂子不聽話,一氣之下直接把它打死了。從此以後,再有人上門來求鷹,我都不會答應。”
說話之間,老人滄桑的臉孔在煙氣之中若隱若現,語氣也有幾分飄忽:“有人說鷂子只是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不用這樣計較。可是連畜生都有感情,記得餵養它的主人,那我隨便把它拋棄的話,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一時之間,王觀隱約有些明白了,老人邀請他們進來,恐怕不是有意向賣鷹,而是想讓慕容光徹底死心,以後不要來煩他了。
顯然慕容光也明白老人的用意,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臉失望之意。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如果他還糾纏不放,那就是有失風度的行為了。
當然,慕容光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死心,在做最後的努力:“老人家,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歡養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鷂子的事情來……”
老人聞聲只是笑了笑,又繼續吐雲吐霧。初次見面,慕容光說得再動聽,老人也不可能相信他。畢竟這年頭嘴巴抹油的人也不少,畫大餅誰不會?關鍵是要落實到位啊。
其實慕容光也知道,口說無憑,老人肯定不會信的,但是他又不想放棄這隻獵鷹,所以表情十分無奈。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老人已經不搭理他們了,也就是送客的意思。只要有幾分眼力,就該識趣的乖乖告辭了。
反正王觀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然而就在這時,俞飛白忽然說道:“老人家,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不賣獵鷹我們也不強求,不過你能不能幫我們個忙呀?”
“什麼忙?”老人有些好奇。
“老人家,我們在打獵。”
此時,俞飛白笑嘻嘻道:“不過我們是新手,不知道怎麼尋找獵物。看得出來,您老是經驗豐富的好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