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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付廣告費用的回報。根據初步測算,“新維多”將陸續為該專案投入至少一千萬的前期啟動資金。專案啟動的裝修工程款,由開盤後收回的資金來運做。如果進展順利,雙方再進一步合作,緊接著啟動另一項全新的二期工程。對這樣一個合作方式,張河林已是再滿意不過的了。他不但有望收回投資和歸還銀行的貸款及利息,還可能有少許的盈利。真可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如同一個船沉大海而落水的水手,在茫茫大海隨波漂游,等待死亡來臨的絕望時刻,突然發現了能夠救命的過往船隻。他甚至後怕由於自己的一念之差而幾乎失去了這個對於他來說,可能只是惟一的、也是最後的機會。因為耿迪告訴他,黃曉軍和邱建曾經打算放棄這個具有較大風險的專案。畢竟一千萬的投資不是個小數,況且對於這個聲譽和口碑都很成問題的專案,要想徹底改變其在市場上的形象,談何容易。總而言之,他張河林決不可能得到比這更好的結果了。他開始盤算如何才能儘早得到邱建的整個策劃方案和開盤後售樓的對外報價。而這兩項都是黃曉軍公司目前最核心的絕密內容。

張河林給耿迪打了一個電話,約耿迪一道吃晚飯。

在盛京城一家普通的川菜館,張河林和耿迪喝著二鍋頭,侃侃而談。

張河林:“老耿,你我混到今天這一步,確實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呀。好在我現在總算有了點兒出頭的希望了。你放心,我張河林不會忘記老朋友。將來我一旦翻身,你老耿就是我的第二大股東。怎麼樣,你信嗎?”

耿迪笑笑,點點頭。在和張河林見面以前,他認認真真地琢磨了一陣子。他估計到了張河林急於要單獨約見他的目的。來之前,在他把這件事告訴給黃曉軍和邱建時,兩個人會意地樂了。黃曉軍說,張河林這傢伙太有點兒肆無忌憚了。邱建則認為,張河林是心裡發虛,對這次合作存有疑慮。他是想從迪哥這兒探聽點兒什麼。耿迪心裡明白,張河林從他這裡什麼也打聽不到。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公司的任何實質性工作。到現在為止,他既不知道邱建“救樓”的良藥秘方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黃曉軍能夠從這筆買賣中賺到多少錢以及怎麼賺錢。他只是憑直覺,感覺到張河林掉進了一個由黃曉軍和邱建精心編織的圈套。不過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在這個公司扮演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蹭吃蹭喝的角色。儘管他也希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黃曉軍,但黃曉軍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任何幫助。有時候他對自己的未來極度失望,他不知道自己這樣還能混多久。他也曾考慮過將來有機會給自己在這個雜亂無序的社會找到一個適當的位置。張河林剛才那番話觸到了他的痛處。

“老耿呀,”張河林繼續說道�“想當年你是何等的人物,現如今給黃曉軍這種人打工,真讓人傷心。我不信你就心甘情願給黃曉軍和邱建這幫人當馬仔?”

耿迪笑了一下,很苦澀的樣子。他喝了口酒,緩緩地說道:“張總,其實你誤會了。我沒給任何人打工,也不是誰的馬仔。我剛出來,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正經事做。黃曉軍他們也都是我以前的小兄弟,看我閒著,就讓我幫他們罩著點兒。平時我什麼也不用幹。這次和你談判,其實也沒我什麼事兒。曉軍知道咱倆以前關係不錯,就讓我出面和你應酬一下,算是出於禮貌吧。他們的那些具體事情我從來不過問,也沒心思管。愛誰誰吧。來,喝酒!”

張河林也笑笑,說:“那是,咱們是誰。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老這麼待著也不是事兒呀。你我都四十的人了,還能有幾年的折騰?你真沒為自己以後想想?”

“想?想什麼?”耿迪笑著說,“從裡面出來,還能過上現在的日子,我也挺知足了。我這一輩子多好的日子也過了,不大不小的罪也算受了。我呀,就想過幾天清淨日子。像有一首狗屁歌唱的那樣——平平淡淡才是真。來,喝酒!”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與張河林的協議已經在昨天下午正式簽訂了。耿迪一大早開車趕到黃曉軍的公司。一進總經理辦公室才發現,邱建躺在沙發上睡覺,身上蓋著一件男女不分的風衣。屋裡瀰漫著濃烈的煙味。計算機的屏保是一群一絲不掛的青春少女來回跳著舞。看樣子邱建工作了一夜。耿迪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陣清風拌著馬路上嘈雜的汽車轟鳴聲灌進了屋裡。邱建醒了。

“喲,迪哥來了。幾點了?”邱建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

“8點。曉軍昨天晚上打電話,讓我今天一大早過來,說有急事。你一夜沒睡?”

“睡了一會兒。我得把張河林那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