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又領先跨出去。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準備開啟房門的時候,隔壁那扇門倏地開了,陳慧眯著眼站在門口,“文遠,現在才回啊?”
聶文遠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瞥了眼凌靜妍,忽然想到她的反常難道是因為陳慧?敷衍了幾句,扯著凌靜妍回了屋。
“媽什麼時候來的?”關上房門後他問。
“今晚。”凌靜妍蹬掉鞋子,連拖鞋都懶得換,光著腳丫往裡走。
“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
“她說什麼你都當沒聽見,你別理她。”
“……”
“我明天會跟她說……”
凌靜妍突然轉過身,聶文遠正追在她身後,兩人立刻變成面對面。
光著腳丫的她只到他的下頜,相對於他的高大挺撥,顯得那麼嬌小。
她微微抬頜,仰望著他,他的黑眸深邃,好像窗外那無邊無際的黑夜,蓄滿她猜不透的色彩。
如此俊逸非凡,彷彿月光一般皎潔的男子,怎麼可能會屬於她!
她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領口,接著把臉俯過去,深深呼吸。
果然是同一款淡淡的香水味,本來是像捉j的妻子那樣尋找他不忠的證據的,真的聞到又不淡定了,她咬著唇,一把扯掉他的襯衫,動作粗魯得連那昂貴的扣子崩掉幾粒都沒注意。
他挑挑眉,雖然奇怪她的反常,卻還是順從地配合她,主動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是褲子,再然後是她的……
等到兩人坦誠相對,他咬著她的耳垂,染著鼻音的呢喃特別地迷人:“今天可不是我主動招惹的哦,明天你起不來床可別賴我。”
她咬牙推開他,翻了個身,將他狠狠壓到身下,盯著暖色燈光下他清晰緊緻的肌膚紋理。
還好,上面沒有令她抓狂的印記。
“有本事你就讓我下不來床!”她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她就不信了,他真能這麼神勇。
於是這句話成功地激勵了他,等到她哼哼唧唧癱軟成一團的時候,模模糊糊地想:難道是她誤會了,他今晚並沒做過什麼?
不過她沒法多想,她暈了過去。
一語成讖,第二天她真的起不來床了,頭暈腦脹,渾身無力,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地不想睜開。
她感冒了,還有點發燒。
聶文遠俯身探了探她的額頭,俊眉深鎖:“看你,還要不要大晚上的跑出去淋雨!”
她哼哼著,連瞪他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這是為了誰呀?
他擔心地坐到床沿邊,托起她的身子替她穿著衣服:“呆會再睡,我先帶你看醫生。”
“不去。”她手腳無力地推著他:“睡一覺就好了。”
“你以為睡覺包治百病啊?”
“誰讓你大晚上不讓人睡覺的?”
他穿衣的動作緩了一下,這又怪他嗎?好吧,誰讓她病著呢。
“乖,看完醫生讓你睡個夠。”
“不去,給我找幾片藥吃吃就行了。”她眯著眼,有氣無力地縮在他懷裡。
正鬧著,陳慧開門走進來,臥室門大敞著,所以她輕易站在門外,不輕不重咳了一聲。
凌靜妍一囧,她還賴在聶文遠懷裡,腦袋枕在他胸口,她的睡裙已褪了一半,後者正給她套上衣,她不配合地掙扎著,那場面光想想就挺難為情的。
難得陳慧面不改色地瞥了幾眼說:“都醒了麼?早餐準備好了,弄好了就過來吃。”
“不吃了,小靜病了,我準備帶她去看醫生。”
趁著聶文遠說話的功夫,凌靜妍趕緊穿好衣服,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頭重腳輕地坐起來。
“生病了?”陳慧聞言走過來:“我就說你們年輕人不懂照顧自己吧?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呢?文遠,你去安心上班,該做啥做啥,我替你照顧她。”
怎麼可能安心呢?還不知道這婆媳倆昨晚發生過什麼呢。
聶文遠不動聲色地拒絕:“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相比之下,凌靜妍也是寧可去醫院,也不想留在家被她照顧。
只是普通的傷風感冒,去了醫院,醫生隨便看了看,開了幾劑針藥就打發了。
“我就說不來醫院吧,一來就是打針吃藥。”凌靜妍苦著臉看著手中的處方:“回去吧,我感覺好多了。”
這本來就是感冒多發季節,醫院裡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