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快到了。”少年回頭瞪了溫春子一眼,“我叫鍾緬,不要叫我小鬼!”
這時,薄霧散開了,出現在前方的是一座冰晶般的宮殿,兩列似仙童一般的少年正恭候在殿階前,他們見鍾緬回來,便齊刷刷地跪下行禮:“恭迎少主回宮!”
鍾緬帶著我們走上前去,問領頭的兩個少年:“藥浴準備好了嗎?”
少年們齊聲應答:“準備好了。”
“你們帶他們過去吧。”鍾緬吩咐了一聲,正準備離開。
溫春子急忙拉住他,問道:“吳秉秋在哪裡?”
“你們身上的酒毒還沒解,快去泡個藥浴吧。別急著見他,他就在這裡,跑不了的。”鍾緬甩開他,朝正殿走去。
我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正被溫暖包裹著,到處散發著一種濃郁的藥香味。我打了個噴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冒著藥香和水蒸氣的大池子裡,四周霧濛濛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你醒啦,信弘。”有人在背後喚了我一聲。
我動了一下,這才感覺到自己背靠著的不是冷硬的池壁,而是一個人溫暖的胸膛。我連忙轉過身去,便看見了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睿兒!”我無比驚喜地喚道。
他愣了愣,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看見他這副神情,心頓時涼了半截,遲疑道:“你看見我不高興嗎?還在生我的氣?”
他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我很高興,只是……”
“只是什麼?”我朝四處看了看,仍然只看見我們所在的池子,莫名的熟悉感忽然湧上心頭,“我們這是在哪裡呢?”
他猶豫道:“是在……”
“是在夢裡。”我忽然想起了和周睿在九宮城浴間的大池子裡泡澡的那個晚上,“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是九宮城啊,我又在做夢了。”
“是在夢裡。”他若有所思地重複著我的話。
失望過後,我忽然感到無比的氣惱,於是瞪著近在眼前的人,道:“那天夜裡我放過了你,現在可不放過!”我傾身吻住了他優美的紅唇。
他沒有抵抗,也沒有配合,似乎是被我突然的舉動給嚇著了。我見他十分順從,更加急不可耐,便用手撩起他的一條腿,正想挺身而入,可是一個圓滾滾、硬邦邦的東西阻礙了我的行動,令我無法順利地擁抱他。我用另一隻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摸,這才想起自己已懷了近五個月的身孕。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唉,這次我又得自己解決了。”我垂著頭,放開了他的腿。
他猶豫了一下,背過身去,將手搭在池沿上,撅起臀部,用臀縫摩擦著我堅硬、火熱的分身。如此誘惑,我怎能抵擋得住,於是抓緊了他結實的細腰,一個挺身,進入了他體內,慢慢衝刺起來……
我原以為那不過是一場春夢,可是當我醒過來,發現躺在我身邊的人是楚霏微時,我震驚、懊悔不已。
楚霏微隨後也醒了過來,他見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似乎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他輕鬆地微笑著和我解釋道:“這裡冷得很,我要是不和你睡在一起,你肯定會著涼的。”
我猶疑道:“我睡覺的時候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過分的事?”他面露疑惑,“你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夢話,別的還能做什麼?”
“沒什麼。”我打著哈哈,坐起身來,撩起床帳朝四下裡看了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雪袖峰上的雲之宮闕。”他也坐了起來,“是我們放跑的那個少年帶我們來的,他叫鍾緬,沒想到他竟是雲之宮闕的少主人。”
我呆坐著點了點頭,道:“溫春子和朔方流呢?”
“他們就在隔壁房間。”楚霏微下了床,將宮奴準備好的新衣裳拿給我,“你已經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起來吧。”
我心裡存著疑惑,等穿戴整齊,匆匆洗漱一番,便藉口說上茅廁,離開了房間。
庭院裡種著幾株紅梅,被白雪妝點著,薄透的流雲就在四周浮動。我只瞥了一眼庭院裡奇妙的景緻,便匆匆走到朔方流和溫春子的房間門前,沒敲門就闖了進去。
哪知道溫春子正和一個男子在床上做“晨間運動”,見有人闖進來,兩人慌忙鑽進被窩裡。
溫春子惱火道:“誰呀?進來前也不敲敲門,嚇我一跳!”
我也嚇了一跳,連忙將房門掩上,疾步走到床邊:“噓,小聲點,別讓隔壁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