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表示這不怪她見識的少,誰讓她有一個厲害的夫君和女兒呢!
她已經按照她夫君昨夜交待好的,演了場哭戲,成功麻痺敵人,讓敵人自以為自己很高明。
她也算是琢磨透了,自己也就只有哭戲能拿的出手了。是以,今日她哭出來,是格外的賣力。
反正不管怎麼說,夫君交代的事情——成功搞定!
那邊的穆秋霜也這麼想。
等到裴金玉下了課,回來一瞧,她孃的屋子多了個美人。
便想她娘該不是腦抽了吧?
任她聰明絕頂,也想不到這是她爹教她娘這麼做的啊,主要是她把她孃的段數看的過高,不知道她爹也就是那麼一鬨,她娘就什麼都答應了。
要不要這麼沒有原則啊親!
反正,裴金玉一看見穆秋霜當下就變了臉色。
穆秋霜也猜到了這個男裝的女童她就是長公主大人,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
裴金玉沒叫她起來,拒人以千里地問:“你是誰?”
“民女穆秋霜。”
“你是我府上的……”
“民女承蒙王妃收留。”
裴金玉點頭,對一旁做小廝打扮的嘉榮道:“讓人去將穆姑娘的東西收拾好。”
穆秋霜驚道:“長公主這是要趕民女走?”
別說是她了,就是楚氏也急了,心想:女兒啊你要是趕走了她,為娘替你爹辦的差事可就砸了!趕緊給她打眼色。
裴金玉假裝收不到,一本正經道:“忠義王妃既然答應收留你,本宮怎麼也不會忤逆母親!不過,既是忠義王妃收留了你,你理應去忠義王府,在我公主府住下算是什麼道理!”
哼,本宮的地盤只有本宮能做主。
楚氏一想,她夫君只說讓她收留這穆姑娘,可也沒說讓她住哪兒啊。再一想,那穆秋霜的絕世好容顏,嗯,還是住的遠保險一些。
穆秋霜豈能甘願,又跪又磕頭地表示,願意伺候王妃,願意做牛做馬。
裴金玉就又道:“那你可要籤賣身契?”
穆秋霜支支吾吾:“民女乃好人家的姑娘……”
這是不願意賣了,說不定還想做個良家貴妾。裴金玉冷笑:“穆姑娘的意思是我這公主府裡的丫頭,都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給人拉仇恨,咱們的長公主大人也是一把好手。
穆秋霜頓時收穫白眼幾雙。真沒想到忠義王妃這麼木訥的性子,怎麼就生出了長公主這個刁鑽貨來!她不知不覺就紅了臉,開始放大殺器了。
她做出一副委屈外加悲痛的表情,然後……哭了。
哭的很逼真,可對比楚氏的欲言又泣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大截。
可是對比哭不出來的裴金玉,那是狂甩了十八條街啊。
糟糕的是,這時候,裴天舒回來了。
昨兒晚上天黑,裴天舒沒有瞧清楚人家姑娘的臉,可不代表姑娘沒有瞧清楚他。
再說了,不瞧清楚了,萬一碰瓷碰錯了人可如何是好!
是以,穆秋霜一瞧見那雙黑色的靴子踏進堂中,就哭著乞求開了:“求長公主,求王妃,民女要是做錯了什麼,民女願意改,千萬別讓民女走,民女要是一走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然後就是“嚶嚶嚶”的哭聲。
裴天舒本來就正煩著呢,一聽這聲音,立馬頭大如鬥。
心想,怎麼還沒解決呢!
還得讓他出馬不是。
可他實在沒那個心情啊,遂道了一句:“先下去吧!”
穆秋霜如臨大赦,趕緊叩謝。
裴金玉不願意啊,讓她下哪兒去啊,去你忠義王府還是我這公主府啊?
直接問她爹:“爹,她是你什麼人啊?”
穆秋霜很適時地紅了臉。
楚氏一看,不對啊,這怎麼跟他昨晚上交代的不一樣啊!莫不是兩個人有點兒什麼,故意給她設了個局吧?
想到此,楚氏這兒的臉色也變了,下意識往她女兒哪兒去了去。她可沒忘記,在她夫君的作風問題上,她女兒向來是和她統一戰線的。
這是外有人虎視眈眈,內裡還時不時鬧內訌的節奏。
裴天舒毛了,吼了一聲:“長公主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還不快滾。”這火,理所應當就對著穆秋霜去了。
穆秋霜一噎,差點兒沒噎死自己。說好的憐香惜玉去哪兒了?
恐怕忠義王還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