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的清白是我用我的刻意逢迎,我的不安分守己換回來的!可是他知道,那樣傷害的可能不止他自己一個人。

身為一個男人,不是沒有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跟一個女子平安祥和的度過一生,可是,他的命運已經如此,只有盡力的去改變,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或許,在不知何時得以後,可以去買一個老實的孩子,一男一女好了,聽著他們叫自己爹爹,然後看著他們成長,或許這樣也是一輩子。

那一座小小的房子,唔,不要茅草的,蓋一座蝴蝶瓦的就好了啊。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孩童扎著沖天的小辮,咧著沒有長齊的牙齒,衝著他喊“娘”,然後,他看到了那個被小娃娃叫做“爹”的男人——江臨墨!他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男人,看著小娃娃滿臉的笑容,只是眼神一轉的時候,那個小娃娃咻的便鑽到了他的肚子裡!而江臨墨那個男人則是一臉冷漠的看著他生孩子!

兩條細細長長的眉毛緊緊的揪在了一起,真的很痛,令他奇怪的是,生孩子明明是應該肚子疼的,但是他卻是肩膀疼。

“嘶,好疼。”芸香一聲嚶嚀,睜開眼的時候就是一雙暴怒的血紅眼眸,不禁一聲輕呼瑟縮了一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靠在榻上睡著了。

“即使是睡著的時候你也要想著他麼!”正對著自己的一雙眸子因為怒氣而顯得有些嗜血的紅,怒睜到芸香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在那一片紅海中的倒影。

“柳爺。”芸香吶吶的開口,帶著些剛睡醒時候的朦朧意識,腦袋還是不甚清晰,這一聲純粹是本身的反應。“好疼啊。”

看著那張桃花一樣的臉上帶著沒有消下去的被榻上隨便放著的衣物咯出來的印子,一雙狹長的鳳眼半眯著彎彎的像是一隻犯困的貓,柳初繁的心莫名的柔軟,鬆開了鉗固著那一雙纖薄的肩頭的手,改為環著芸香纖細易折的腰,將那一顆毛茸茸睡眼惺忪的腦袋按在懷裡。

“呼,沒事,喂不熟就喂不熟吧,只要以後會是爺的,爺不會介意多喂幾年的。”柳初繁說話時,芸香能感覺到他的胸腔在震動,可是這突然的溫柔他理解不了,明明上一刻還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下一刻便是無可奈何。

難得的一陣沉默,芸香幾次想要開口可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最擅長的明明就不是委屈撒嬌,那是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曾經還有一個師父可以讓他肆無忌憚。現在的他只能將每一個男人當做是可以讓他變成鳳凰的那團火,會燒傷,也會脫胎換骨。他想要繼續那種浪蕩的樣子,那種天成的媚骨可以勾引到每一個他想勾引的人,可是,那些傷到他的話一直反覆在他的耳邊,讓他連一個笑容都拉扯不出來,手緊緊的扣在一起,沒有像以往那樣捉住對方的衣服,那種在別人看來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親密卻是他日益的心理暗示形成的慣性動作。

閉上眼睛,芸香只能沉浸在這不知道會繼續到什麼時候的沉靜,就這樣靜靜地,讓他的心可以暫時的得到解脫。

“好了,可不要再睡過去了。”柳初繁的肩膀微動,碰了一下芸香擱在他懷裡的腦袋,“香兒雖然是美人,可是一個哭得臉兒像花貓一樣的美人可是不多見的。”

花貓?芸香的臉微皺,眼角在柳初繁的懷中不斷的抽搐。貌似,自己是哭過啊,而且還是滿臉的濃妝,經過淚水,嘖嘖,好像是不怎麼能看啊。磨磨蹭蹭的從柳初繁的懷中拱出來,芸香微微的用袖子微微的遮了臉,慢慢的起身,然後噌地跳起來奔向水盆。那裡是畫青備著降暑氣的冰水。

芸香一直把臉弄乾淨了重新上了妝才敢出來見柳初繁。

柳初繁今天一身湖綠色長袍,腰間一根同色的腰帶,墜一塊青色的梅花玉,配一個絳紅色的香包。三十歲左右的北方男人,濃眉黑眸,有著被嚴酷的壞境磨礪出的硬朗線條,在遇到對手的時候,那些小心翼翼便被隱藏起來,長身玉立帶出來的是一股渾然的男子氣概。以前的柳初繁在芸香看來就是一個標準的靠虐待他發洩慾望的猥瑣老男人,可是,自從江臨墨出現以後,收斂了那種輕浮和狂妄渾濁,天生屬於商人的那種狐狸和狼結合起來的氣質在他的身上越來越明顯。

芸香感覺自己沉浸在江臨墨的美貌的同時也溺在這種成熟的溫柔中,只是接受一個沒有傷害過自己的人,遠比接受一個……猛然地從思緒中驚醒,芸香有些涼氣從腳底蹭向身體的感覺。

明明是他們都傷害過自己啊,只是,身體和心靈兩種區別。

呵呵,這樣看來,倒是從外到內給傷了個遍呢。

幾乎是不會改變的一身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