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息的意思反而越來越激烈,戰壕內的傭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剛才的那道藍色光束震撼了所有的人,對方敢憑這麼點兵力就叫板星風城果然是有道理的,先是祭出了所向披靡的戰機,再是毀滅一切的藍色光柱,眾人正在心中揣測接下來對方還會有什麼厲害的招數,卻沒想到他們自己窩內卻乒乒乓乓地先打起來了,難道是在這種關鍵時刻開始內訌了?這個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吧。
“是蟲子,蟲子來啦。”對方計程車兵們發出陣陣驚呼,竟然拔開雙腿沒命地向著星風城方向奔跑過來。
“怎麼辦老大,他們是在發動進攻嗎,要不要開火?”戰壕內的傭兵們緊張地等待著命令。
“老子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沒見過有這麼進攻的,你看那個傢伙把頭盔都扔掉了。”
“我是看花眼了嗎?為什麼我看到有個傢伙把槍也扔了?”
“我知道了,這一定是他們的新戰術,是為了讓我們輕敵,大夥不要放鬆警惕。老大,下命令開火吧。”
“有把槍扔掉的新戰術嗎,他們的新戰術是用牙齒咬死我們?”
透過動力盔甲的可視帶,沈浪看到有個跑在最前面的傢伙高舉起了雙手,口中大喊大叫著。
“他在叫我們不要開火。”沈浪從他的口形中判斷出了他所喊的話。
“他們是要向我們投降,全部不許開火。”鷹眼命令道。
這場仗打得莫名其妙,對方先是展示了他們無堅不摧的戰力,之後是莫名其妙的內訌,再之後又是莫名其妙的集體投降。
“是蟲子。”快刀突然道。
鷹眼也看到了,在地平線的盡頭處,在亂成一團計程車兵們身後,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赤褐色身影。這正是在數天前剛剛跟眾人交過手的剔骨鐮。
赤褐色的身影慢慢聚集起來,數量越來越多,漸漸地在地平線處連成了一片,一眼望不到頭。成百上千計程車兵如潰穴的螞蟻般沒命地向著星風城方向奔逃,而那幾百隻送葬者則掉轉槍頭,兇悍地和蟲子們混戰到一處。
“蟲子,好多的蟲子,他們被蟲子襲擊了。”傭兵們終於明白了對方的反常舉動。
“大夥注意了,我們的敵人是蟲子,大夥撤退,全體撤退至城牆,把戰壕留給他們。”各線指揮官紛紛發出命令。
原先的敵人是海軍上將,現在一眨眼變成了蟲子,蟲子們沒有遠端攻擊手段,對付這種強橫的肉博兵種隱蔽性好的戰壕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反而是居高臨下的射擊更能發揮火力優勢。各條戰線的傭兵紛紛從戰壕之中鑽出來,戰士們背起武器推著各式火炮,抱著大箱的彈藥有序地撤退至城牆上,重新在城牆上架設起火炮陣地。
皇后……節四
戰士們在亡命奔逃的對方士兵人群中發現了彌卑呼和那羅的身影,彌卑呼和那羅正站在一輛越野車之上往星風城方向疾駛,在他們的身後跟了數十輛坦克和戰車。待駛到傭兵們留下的戰壕處時,彌卑呼和那羅縱身從車上躍入到戰壕之中,就地組織起身後的坦克和戰車在戰壕前圍成一道防線。
墊後的送葬者已經和剔骨鐮殺得難分難捨,這兩種怪物都兇悍非常且都悍不畏死,兩者之間的戰鬥慘烈異常。有的剔骨鐮幾乎全部的蟲足都被送葬者砍斷,身上被射出數十個窟窿但卻更加兇猛地一頭撲向送葬者,有的送葬者的手腳被齊根切掉,甚至頭顱都被削掉,但依然沒頭沒腦地向剔骨鐮發起攻擊。無奈送葬者的數量比起剔骨鐮只是滄海一慄,那些彪悍的身影已漸漸快被赤色海洋所淹沒。
彌卑呼已經憑藉著戰壕和戰車組織起一道簡易的防線,退下來計程車兵們紛紛躍入戰壕中,防線剛一成形,彌卑呼就從懷中掏出一支奇形怪狀的笛子,將笛子放到嘴邊吹出幾聲刺耳的嘯聲。聽到嘯聲後那些正跟蟲子們火拚的送葬者齊齊地轉過身來向著星風城方向撤退,只留下幾十只傷重的送葬者依然跟鋪天蓋地的蟲子鏖戰在一起。
等到撤退計程車兵們和送葬者大部分都退至戰壕之中,斷後的幾十只送葬者的身影也在這時被蟲群淹沒。
蟲群重新組織起戰線,不待士兵們稍喘一口氣,已經馬不停蹄地向著星風城發動了攻勢。
退下來計程車兵和送葬者以戰車和戰壕為依託構築起第一道防線,星風城的傭兵部隊則在臨時城牆上形成第二道防線,火炮陣地已經重新構築完畢,不同口徑的火炮齊齊向著蟲群縱深處開火。
各種口徑的炮彈落入到蟲群最密集之處,在蟲群中炸出一片片紅綠交雜的死亡之花,無數剔骨鐮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