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還在府裡吧,快把福晉扶到軟塌上”楚文才開了口。
富察明瑞終於回過神來,大步上前,元春這才鬆手,將人交了過去,人家頓在軟塌上,那邊張龍也反應過來大步出了書房。
太醫該還等在耳房的大廳裡吧。
元春和迎春也不敢哭出聲,只遠遠的站在門口,王總管也不敢在多話,一邊壓低聲音吩咐兩個丫頭去打熱水,到是惜春被那一巴掌打的沒反應過來,在看到這場面早就臉色一片慘白,知自己剛剛是犯了大錯,險些丟了性命。
富察明瑞陰鷙的眸子帶著暴戾,大手緊緊的握住那隻冰冷的小手,另一隻大手扯著衣袖捂住還在往外湧的血,心也降到了低點。
她怎麼可以做的這麼決斷,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她真的這麼恨他,恨到寧願死,也想離開這裡嗎?
為什麼?難道那晚的表白還不夠嗎?何況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她要讓他怎麼辦?孩子有了,那必竟是他的骨血,難不成讓他去扼殺了那生命?
原本坐在軟塌上的許經商和楚文才將位置讓出來後,兩個人便再沒有說話,只是立在書桌旁,書房內的氣氛靜的讓人胸口發悶,甚至喘不過氣來。
終於張龍扯著太醫進來時,讓眾人又找到了呼吸,太醫氣喘吁吁的進來,本不清楚怎麼回不,目光落在軟塌上時,也就明瞭。
這才上前,“王爺,讓臣看看吧。”
富察明瑞愣愣的轉過臉,漆黑的眸子裡面一片空洞,在太醫的等待中根本沒有開口。
楚文才暗下嘆氣,上前扯過那沾滿血跡的袖子,低聲道,“讓太醫看看吧,你這樣也無用。”
富察明瑞抬眼看他,怔怔的反應過來,呆板的起身,這才讓太醫能上前查拭。
太醫先把了脈,然後又看了一眼正湧血的口子,這才拿過自己的藥箱,從裡面掏出幾個小瓶的藥,這時正好元春端著熱水走了進來,後跟進來的迎春手裡拿著乾淨的麻布。
正是太醫需要的東西,又指點著兩個丫頭處理了傷口,散了藥粉,才包了起來。
這個時間有一個時辰,書房內有一點動靜,最後太醫才起了身。
他對富察明瑞行禮道,“王爺不必擔憂,福晉只是情緒激動,額頭上的傷口雖深,不及要害,只是動了胎氣,臣這就開幾副藥,吃幾日便沒事了。”
“王總管,帶太醫下去開藥”楚文才開口吩咐,一邊笑著看向太醫,“太醫,今日你什麼也沒有看到對吧?”
太醫嚇得慌亂跪下,“臣只知福晉走路不小心滑倒了,才碰了額頭,又動了胎氣。”
楚文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太醫很聰明,或說什麼也沒有看到,可福晉額上的傷口在那呢,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說慌,有意說慌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王總管這才帶著戰戰兢兢的太醫下去開藥方,走時掃了一眼沒有反應的王爺一眼,心下嘆氣,今天鬧成這樣,不知道會怎麼收場。
總這樣躺在書房裡也不是一回事,元春才大膽的開口道,“王爺,福晉還是回後院休息吧。”
書房窗上的血跡,時刻提醒著人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任誰心裡都不可能輕鬆,何況在這書記裡也不是人休養的地方。
又是楚文才開口安排,指揮張龍和趙虎去抬軟橋,然後讓一個丫頭在嬌子裡扶著昏迷的如顏,可算將人弄回後院的床上。
楚文才當然也是跟了去,這下書房裡就只有傻愣的富察明瑞和一臉冰霜的許經商。
眾人前腳一,下一秒許經商的拳頭就衝著富察明瑞打去,捱了一拳富察明瑞身子倒退了幾步,後面有桌子抵著,才讓他不至於倒在地上。
一拳沒等收回,緊接著又是一拳,這一拳下去,富察明瑞的嘴角也青了,更事出血跡來。
許經商臉上哪裡還有以往的斯文,暴怒的眼睛裡滿是火焰,“為什麼?既然愛她,為什麼還要傷害她?你跟本不配得到她的愛,你這樣的男人,不配得到任何女人的愛。若真愛一個人,即使有在多的女人投懷送抱,也不會為之所動,可是你看看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樣一個堅強的女人,竟然能寧為玉碎的毫不猶豫的對死,就知道她有多痛了。
一句‘你不配得到她的愛’深深的刺到了富察明瑞,終於又讓他回神,大手抹過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跡,就像海水裡的鯊魚聞到的血腥味一般,勾引起了他的嗜血慾望。
不待許經商在罵出聲,腰身一挺,一記又準又狠的拳打了過去,許經商原本就是一屆書生,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