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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原因,陶若知道卻沒心思理會,安於現狀的過活。

梳洗罷,鈴兒蹲著米粥上來和鹹菜上來,她吃了一些。鈴兒收拾碗筷下去,不多久回來說“夫人身子弱,吩咐灶房準備些肉食將補,這都大半個月了,夫人的飯食一點未變,倒是溫娘那邊日日大魚大肉,夫人,你得為自己著想了!”

“鈴兒!”陶若聽得煩惱,道“不要多言!”

鈴兒氣得眼眶泛紅,說“夫人,鈴兒是替你委屈!”

陶若正要開口,一僕人緩緩進來,道“夫人,王家遣人來要見夫人。”

陶若微微皺眉,道“請進來!”心裡忍不住想起昨晚的噩夢,有種不好的預感。

僕人領著王家的下人進來,下人道“見過表小姐,大少爺昨夜多飲幾杯,不慎墜入塘中沒了,夫人讓表小姐回去一趟!”

“什麼?”陶若聽得驀然起身,道“表兄,表兄。。。”

“少爺已經去了,表小姐還請節哀!”下人說著用袖子抹淚。

看著他手臂上的麻繩,就算再不相信,有麻繩作證,她也不能不相信了。頓時身子踉蹌,癱軟在椅子上“表兄怎麼會,怎麼會。。。”想起昨夜的夢境,她淚如雨下。

半響,恢復神智的人起身道“我這就過去,這就過去。。。”說著讓鈴兒吩咐馬車,今日錢老爺不用去衙門,府上唯一的馬車肯定空置著。

鈴兒去了回來,一臉氣憤的說“夫人,馬車被溫娘要走了,說是等會兒去胭脂鋪,讓夫人無事出門走走也好!”

平時不與她爭辯,今日事情緊急,她悲慟不已,恨不得立馬出現在王家,腳步慌亂的去了溫孃的院子,溫娘正要出門。她說“妹妹明日去胭脂鋪可好,今日馬車我要用!”

“這怎麼好,老爺最喜歡妹妹塗抹胭脂了,妹妹姿容比不上姐姐,既然得在胭脂上下功夫了,恰好明日沒了胭脂,若是不用,妹妹明日可不敢出門見人。”溫娘半是奚落半是嘲諷。

陶若一向不與她爭辯,今日她耐心盡失,說“今日馬車必須得我用,鈴兒吩咐車伕。”

聽著她夫人硬氣,鈴兒心下一喜,快步去後院吩咐車伕準備馬車出行。

對於她突然變硬的語氣,溫娘意外的挑眉“姐姐就不怕惹老爺不高興,今日這馬車可是妹妹先向老爺說明的,老爺已經應允了!”

“這點就不用妹妹擔心了!”說罷她不理會與她置氣以及惹怒錢生的後果,只想飛奔去王家。

她們上了馬車,催促車伕快步去王家。

陶若下了馬車,看著門前掛著的白色燈籠,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心中驚痛不已,在鈴兒的攙扶下進門,看見她回來,小廝連忙回去稟告,看著他們悲傷的神情,她不得不相信不是噩夢,卻比噩夢更恐怖。

走過熟悉的照壁,看著一片莊重黑白的大廳,大廳中擺放著靈柩,黑白綢花布置著整個靈堂,她跪在蒲團上淚如雨下“表兄~”

眾人聽聞淒涼悲傷的聲音,忍不住心中動容,王夫人抹著眼淚過來,阿若哦。你表兄去得冤枉啊!”

可不是冤枉,正是仕途一帆風順,平步青雲之時,居然溺死,怎麼會不冤枉?

聞言,兩人抱頭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半響才被眾人勸阻,害怕王夫人身子受不住,扶著她去偏廳休息,一同的還有陶若,以及王恆之的妻子,她的表妹,謝清霞。

謝清霞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一張悲傷的臉看來,雙眼悲切,陶若想著她以後帶著女兒守寡,便覺得她也是悲哀之人,當年為了嫁給表兄費盡心思,誰知到頭來誰都沒得到他,就算她嫁給他為妻,他還是早早的走了。

想著,她不由心酸,對謝清霞起了同情之心。

王恆之與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他才華出眾,相貌堂堂,自然讓人歡喜,豆蔻年華的她們都傾心於他。在謝清霞的暗中挑破之下,她被王夫人安排嫁給錢生,而謝清霞嫁給她們的表哥。

只是沒想到,如今他先於她們任何人,以這種方式離開,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

王家舉辦喪事,陶若自然要守著的,得知他的喪事,她就滴水未進,夜裡睡不安穩,總想起昨夜的夢,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出門。

走了沒多久,隱隱看見塘邊有火光,她正要走近,瞧著火光照應下的面容,可不是謝清霞又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燒紙而不去靈堂前守著?

正要上前詢問,瞧著她身後出現一道身影,她遲疑了一下,躲在茂密的海棠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