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高興。誰敢說她們就不期待第二次同她一道出去活動?確實,她隨時都有權力拒絕她們。但是那還不夠,因為人們一旦認定了一種他們明知不對的行動方式時,你再想讓他們採取正確的行動,那他們會惱羞成怒的。
對於每天出去踐約,瑪麗安已經漸漸習以為常了,因而她是不是出去也就無所謂了。她默默而機械地為每天晚上赴約做著準備工作,雖然她並不期望從中得到一絲一毫的樂趣,而且往往是直到最後時刻才知道要被帶到哪裡去。
瑪麗安對自己的衣著打扮已經變得滿不在乎了,隨隨便便地梳妝一下,等斯蒂爾小姐進來,難免引起她的注意。相比之下,瑪麗安整個梳妝時間花費的精力,還頂不上斯蒂爾小姐進來後五分鐘裡斟酌瑪麗安的衣著所付出精力的一半。她觀察得細緻入微,對什麼都很好奇,無所不見,無所不問,不弄清瑪麗安每件衣服的價錢,決不罷休。她可以猜出瑪麗安總共有多少件外衣,而且比瑪麗安自己判斷得還準確。分手前,她甚至還有希望發現瑪麗安每週洗衣服要花多少錢,每年在自己身上耗費多少錢。另外,她發出這種不禮貌的盤問,最後還總要奉承兩句。雖說她是一番好意,但瑪麗安卻認為這比什麼都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