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等著。
白婉璃有些猶豫,直覺告訴她,雲冽辰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她現在去接白婉玉,會不會間接害了她。
可是管家在一邊催的厲害,她只能去王府走一趟。
來到了王府,王府的小廝直接通報了雲冽辰。雲冽辰十分意外,他們剛剛分開沒有多久,她竟然又來到了辰王府。
白婉璃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雲冽辰這才回頭看著行雲,“去,將七夫人帶過來!”
行雲點頭離去,兩人坐在花廳中,相對無言。
須臾,行雲過來,附耳對雲冽辰說了一句什麼,雲冽辰微微詫異,然後轉頭看向了白婉璃。
“她已經死了,你要帶著她的屍體回到相府麼?”雲冽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婉璃驚的站起身,怎麼可能?前幾天晚上,她夜探王府,那個時候白婉玉還是好好的。
“帶我去看看!”她臉色難看,話雖然這麼說,人卻已經率先朝著芙蓉樓走去。
陰暗黴臭的屋內,小桃和另外一個丫鬟,正在嚶嚶的哭著,看見外面有人進來,兩人這才讓開了一條路,跪在那裡。
白婉玉的屍體,橫在地上,她的腰間,依舊繫著那條粗大的鐵鏈,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傷口,顯然生前遭受過虐待。
白婉璃蹙起眉頭,小桃哭著撲了過來,“三小姐,七小姐死了,她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白婉璃冷聲問道。
“前些日子,小姐就已經開始高燒說胡話,然後一連好多天,小姐都昏迷不醒。直到昨天夜裡,她忽然醒了,說自己很渴,還想要洗澡。奴婢就給小姐打了熱水,可是卻驚動了八夫人,八夫人就進來,打了小姐,還將水淋在小姐的身上,小姐後半夜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開始變涼了……”小桃哭的可憐,眼睛和鼻子通紅。
白婉璃轉身,看著雲冽辰,雲冽辰卻面無表情,似乎眼前死掉的,只是王府的一個牲畜。
白婉璃閉上了眼睛,心裡為白婉玉默哀。
旁邊跟過來的白府管家,一見白婉玉的屍體躺在那裡,頓時說不出話,只是雙膝跪地。
“接七小姐回府吧!”白婉璃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的道。
人死不能復生,她不是會為了一個死人,悲春傷秋的人。
將白婉玉的屍體帶回相府,好好安葬,也算給她死後一個家了。
她經過雲冽辰身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殺人不眨眼,他可以為了一件血衣,滅掉相府一百多口人命,白婉玉的今天,並不奇怪,不是嗎?
淡漠的經過他的身邊,雲冽辰忽然開口,“過幾日,讓彎彎回來住吧。屆時李桑郡主會住在辰王府,天下名醫都會齊聚辰王府!”
白婉璃的腳步一頓,她並沒有著急拒絕,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白婉玉的葬禮,辦的十分簡單,甚至連相府知道的下人,都不是很多。
看著那沒有立碑的墳墓,看著那墳墓前生長的野菊花,她有些悲哀。
在這個年代,女人原本就是依附男人生存。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從一而終,就算在她外面置辦了無數產業,可是也只能以琉璃公子的名聲活著。
走在鄉野的路上,白婉璃腳步緩慢,跟在她後面的紫鵑和紅綃,更是一言不發。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倏然一條全身雪白的靈貂,從旁邊竄了出來。
那雪貂伸出尖銳的爪子,抓向紅綃的臉頰,紅綃尖叫一聲,身體後仰,栽倒在了地上。
紫鵑緩慢上前攙扶,白婉璃抬起衣袖,射出袖箭,雪貂卻如通靈一般,靈巧的躲過袖箭。
白婉璃大步上前,伸手欲抓住雪貂,雪貂卻身體一轉,頭尾相連如一隻毛球般,朝著遠處滾去。
“大膽孽畜,膽敢傷人!”白婉璃怒喝,腰間的軟劍蛇一般出鞘,暴風驟雨般的卷向雪貂。
雪貂避之不及,白婉璃不想傷它,只是上前一腳踩住了它的身體。
它“吱吱”的叫了起來,聲音甚為古怪。
白婉璃蹙眉,仔細辯著它的聲音,忽然意識到,它可能在召喚它的同夥,於是軟劍再次出鞘,將雪貂斃於劍下。
紫色的血,從雪貂的身體流出,瞬間就染溼了它的身體。
紫鵑和紅綃,嘖嘖稱奇,竟然有紫血的動物,白婉璃卻蹙緊了眉頭,定定的看著身體不斷抽蓄的雪貂。
不遠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