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厲害,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摸了摸記憶中被刺中的胸口,卻見胸口完好如初,他身上卻穿了件極怪異的服飾,不說上面掛著的樣式怪異的項鍊,就連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上面沾滿了汙痕和血跡,倒像是哪個地方的乞丐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用力抹了抹眼睛,看到手上的一片血腥,不禁疑惑了起來,不管怎麼想,他都不可能成這副樣子,並被扔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巷裡,還如此奇怪的打扮。
阿七想不通,腦子又極其疼痛,便抬手揉了揉,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一頭黑髮,不知去了何處,頭髮不但變得極短了,而且成了那些他曾見過的,外族人一般的顏色,阿七頓時嚇了一跳,忙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發現自己因為練武而磨出的繭子都不見了,這雙手雖然上面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是比起他自己的,還是纖細光滑得太多了。
阿七就這麼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時巷子口進來了一個穿著跟他一樣怪異的人,那人瞧了他一眼,便尖叫一聲跑了出去,阿七正想施輕功過去問問情況,卻發現自己的內力盡失,他抬腳走了兩步,便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頭痛一陣陣襲來,阿七站在巷子口,看了一眼外面完全陌生的一切,終於在驚訝中昏迷了過去。
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雪白,阿七瞪大眼睛看著陌生的頭頂,陌生的環境,和一個站在床邊的,完全陌生的男人。
他盯著阿七看著,阿七便也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他不說話,阿七也不說話,師傅曾經說過,若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千萬不要急著出手,而是要先慢慢地收集資訊,然後一擊而中。
那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正值壯年的年紀,頭髮卻有些花白了,他身上的衣著也是異常的怪異,不論阿七在何處都未曾見識過,阿七盯著男人的眼睛,從他的眼裡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的時候,已經沒有驚訝的感覺了。
從第一次醒來以後,他就有所察覺了,不管是說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彪悍,還是說他神經過於大條了都好,反正阿七是很輕易地接受了自己借屍還魂了的事情,而且顯然的,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他惟獨擔心小七,不知他有沒有掙脫了那繩子離開,只希望十一師妹不要太狠心了,能放過小七一馬。
他自小在師傅的養育下長大,也毫無意外地成為了一個殺手,然而不管是養育他的師傅,或是那些師兄弟妹們,對他的好都是有所求的,所以他對他們付出的感情,都沒有對小七的感情深,那日被十一一劍刺死,今日死而復生,他獨獨想念的,不過是那隻跟了他近十年的小七。
“林沐白,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麼?”那男人突然開口了,他一開口就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阿七定定地看著他,依然不準備說話。
男人臉色一沉,手一揚就要給他一個巴掌,阿七雖然內力盡失了,但是武功還是記得的,他利落地往後一躲,雖然身體跟不上他的思維而慢了半拍,但是也躲過了男人的攻擊。
他躲完之後,習慣性地伸手過去擒住了男人的手腕,正待一扭的時候突然回過了神,便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了起來,男人顯然被氣極了,眼中幾乎冒出火來,阿七看他的表情十分有威脅性,但見他的身手不像是會武功的人,便猶豫著放開了手。
男人顯然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糊塗了,便疑惑地起身去叫了護士來,護士忙地去叫來了醫生,阿七一言不發地任由他們折騰了他一番,由著把他弄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推來推去,阿七隻是安靜地聽著他們說話,也不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不開口說什麼,檢查完畢的醫生一臉沉重地把男人請到了病房外面。
“雖然他身體已經恢復了,嗓子像是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他可能是,這裡出了點問題。”那醫生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頗為猶豫地開口道,男人臉色愈加沉了,他深深地反覆呼吸了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你腦子才有問題。”他一推門,進了病房,拉起床上的阿七就走,阿七瞪著眼睛看了他幾眼,為自己剛剛偷聽他們說話而微微走神,不慎讓男人拉住了他有些懊悔,便一把推開了他,男人回過頭瞪了阿七一眼,阿七隻覺得這一眼像極了師傅生氣的樣子,便下意識地垂頭準備受訓了起來。
“林先生,林先生,您別急啊,貴公子腦子受到了重擊,現在最好是住院好好檢查一下。”那醫生忙地跟了進來,想要攔住男人的腳步,阿七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微微凝神皺起了眉頭。
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