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起來……
晚輩要成長到能滅賈府的程度,需要很長的時間。”
“喝酒。”
賈政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舉起酒盞,在遙遙示意。
賈雨村連忙抓起自己的酒盞,雙手捧著一飲而盡。
他的臉上起了醉酒的紅,猛的咬牙:“青丘前輩,還請轉告寶哥兒,他既然認了伯虎做了朋友,我賈雨村,不敢說一定不和他作對,但是,必然是真正的君子之爭!”
“是怕盛唐傳令?”
“對!”
賈雨村低低的道:“這個咱們就不說了,不過,寶哥兒做了吏部尚書,做事就太方便了……騰龍飛天,未必不會有雷劈了下來。那雷,青丘前輩應該知道是誰。”
“放心,老夫的麟兒,比你懂……”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天狼陷落,長弓重傷
酒足飯飽,按理說該是趁興而歸。
可是,吳家父子幾乎是哭著喊著,跌跌撞撞的順著皇城甬道拐走。
吳能的幾個兒子身上的玉佩、銀票全被扒光了,一邊走(爬?)一邊哭,覺得自己沒那個天資成就進士,可是,依靠做官修行的話……
不,絕對不要做官!
做官太可怕了,連全部的身家都保不住,想起將來吃糠喝稀的日子,他們就有如身在赤煉地獄!
吳能又開始哀哀的唱‘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比棄官逃走的時候還要飽含深情
那只是棄官逃走,如今,卻要賣了府邸,賣了田產,賣了所有家當,去參股所謂的‘新科技’……
他不知道新科技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進了寶玉嘴裡的銀子,他沒本事摳出來。
他們全家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日子,都得吃窩窩頭,一根鹹菜,也得謹慎的,掰,掰出兩頓?
吳不用拿著血紅、要殺人的眼神看自己的親兒子,悶吼道:“關我何事?關老夫什麼事情?害賈爵爺捱了一臭雞蛋的是你這個逆子,不然,把你剁吧了,賣肉,吃飯?”
“爹,親爹,這也不怪兒子我……是北河家的混小子自作主張!
您可別冤枉兒子,人家賈爵爺都沒冤枉兒子呢,人家那邊都查清楚了!”
“那就把北河星,不,把他們一脈都給揪出來,剁碎了,下飯!”
“屍體都餿了……”
吳能欲哭無淚。
寶玉酒足飯飽,一邊順著皇城的甬道往外走,一邊心滿意足的往黃玉硯臺裡塞銀子。
不只是吳家給的賠禮,還有水英光、水溶拿出來安撫他這顆‘受傷的小心靈’的。
寶玉喝了不少,不小心又出了個遣詞造句,玻璃心,他可是,擁有著一顆很脆弱,很晶瑩剔透的小心臟呢……
聽見吳家父子的拗哭聲,寶玉撇了撇嘴,嘀咕道:“北河星嗎?按說那小子也挺冤枉,真正自作主張的,是那個渺小的,根本不被人放在眼裡的潑皮頭子呢……
唔,金陵城得整治一下,本爵爺官拜吏部尚書,怎麼著,也得給本爵爺來個淨街三年,禁止黃賭毒……”
呸!
寶玉偏頭啐了一聲,禁止黃賭毒?別的也就罷了,青樓可是文人的風流雅事,絕對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超級完美的文人雅事,怎麼能,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的禁止了去?
他醉得腦袋上頭,宮廷的美酒自然不會頭疼,而是暈乎乎的,彷彿飛上天空,腳下踩著雲彩。
乾脆,也不清掉這種暈暈的感覺,三步一踉蹌,往著皇城的大門去了……
一步,三里地;
一個踉蹌,那就是九里。
寶玉出了皇城,已經天黑,可以看見三千里金陵的萬家燈火,如今百姓安居樂業,頓頓有肉,年年有餘,他心懷大暢,要吟詩……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哈哈,有點詞不達意,不過,也好!”
寶玉大笑著,踏上虛空,從皇城附近的達官貴人的府邸上空掠過。
他聽見有人哀哀的哭:“為什麼吳大人也怕了賈寶玉?難道說,這朝堂的勢力分化,只有賈寶玉一人可以獨享榮華嗎?”
“朝堂洗牌,是賈寶玉一首促成的沒錯,可是本官,為什麼沒能分一杯羹?”
“賈寶玉就這麼厲害嗎?吳大人也怕了他?”
很多很多,是剩餘的那百多位‘散沙’。
寶玉低低的笑了起來,自語道:“吳不用怕了我?呵呵,要不是他自己說了,本爵爺也不清楚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