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力被陳蠻一句話堵回去,果然認命的坐在地上休息。
只是陳蠻萬一力竭,他還是會全力援手,在何大力看來,畢竟是自己將黑虎引來陳蠻這裡的,而且陳蠻能出手也完全是為了救他,所以陳蠻出事他斷然沒有旁觀之理。
當下只見陳蠻邁出一隻腳,隨後整個身子靠向黑虎,兩隻跟黑虎前爪相對的手掌也迅速抬高,這又是虎式中的另外一招,名曰虎舉。
一時之間那一人高的黑虎上半身竟被陳蠻高高舉起,黑虎低頭俯視小不點陳蠻,憤怒的咆哮一聲。
身居低位的陳蠻只覺耳朵一陣發麻,彷彿連耳膜都要被這一聲怒吼震裂,然而他高舉的雙手始終不曾鬆懈半分。
陳蠻此刻已經快到窮途末路,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段回憶,那一年老酒鬼從猛虎嘴裡救出自己,不也是今日這般光景麼?那一天老酒鬼是如何做的?
下一刻,陳蠻的肢體動作幾乎與回憶裡的老酒鬼如出一轍,都是下盤不動上身一轉,狠狠將那黑虎往身側摔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隻體格龐大的黑虎被陳蠻狠狠的扔在地上,但它也在陳蠻雙臂發力時,冷不丁的給陳蠻右手上烙下一道抓痕。
看到這畜生竟然還能爬起來,陳蠻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何大力也捂著胸口的傷勢踉蹌著從地上站起。
那黑虎呲牙低吼著靠近陳蠻,雖然步伐極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陳蠻的心頭,陳蠻不禁心想難道今日自己真要葬身虎腹?
就在這時,生長在陳蠻右手背上的那枚鱗甲突然發出一陣綠色的光芒,那光芒極其微弱,有些柔和,但陳蠻手臂上那道才留下不久的抓痕,竟然就在光芒亮起的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徹底癒合。
與此同時,那頭正在靠近的黑虎也是腳步一頓,盯著陳蠻那隻發光的右手看了片刻,隨即轉身就走。
這一切看在何大力眼裡,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就連當事人陳蠻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依稀感到自己手背上的鱗甲似乎在吸收周圍的靈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陳蠻看著那枚鱗甲自言自語,此刻他手背上散發的詭異光芒已經漸漸收斂終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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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而玄門境
人跡罕至的南院,小木屋中兩人各自處理身上的傷勢。
陳蠻端了盆清水擦洗佔滿血跡的胳膊,將血跡擦乾淨時,一整盆水也被染的通紅,只是他胳膊上那道抓痕竟憑空消失,連個傷疤也沒能留下,彷彿陳蠻剛才擦掉的鮮血,是那頭黑虎而不是他自己的。
這一幕正巧被何大力看到,這廝顧不得包紮自己傷勢,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陳蠻,今日多謝相助。”
陳蠻聞言目光從胳膊上移開,放下袖管十分隨意的回道:“我本來不打算救你,無奈那黑虎宰了你肯定還要衝我來,所以我才會出手。”
何大力呵呵一笑,“不管怎麼說,今天這條命是你救下的,算我何大力欠你一份人情。”
嘴上這麼說著,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陳蠻的右手,準確的說是盯著陳蠻手背上那枚骨肉相連的青色鱗甲。
“今日之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也別問我這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陳蠻發現了何大力的目光,對他提醒了一句。
手背上這片鱗甲已經確定是寶貝無疑,陳蠻現在最怕的,就是被其他師兄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麼個東西,難免有人心生妒意會對自己不利。
之前在百川湖邊,陳蠻不是沒有想過為了不讓何大力洩密,造成一個何蠻子“慘死虎口”的假象,但終究還是沒有下手。
想到這裡,陳蠻難免自嘲一笑,自己這樣還算是土匪出身嗎?記得以前寨子裡就有人調侃他時說過,這小子還是個有良知的土匪。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時心軟,放了那老頭跟小娘子,落得個被山寨追殺,三位當家的各個要點他天燈的地步。
何大力忙不迭點頭答應,猶豫片刻後,他繼續開口,“為了讓你放心,也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吧。”
陳蠻立刻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雖然在煉器宗也呆了近兩個月,但他對這何蠻子的瞭解可謂是少之又少。
平日裡兩人也是見面多說話少,光是這一會兒他們說的話,就比以前三四天加起來還多,主要是何大力屬於不善言辭的型別,陳蠻一個人也唱不響一臺戲。
“當年九國亂戰,八國都以涼國作為戰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