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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有差別的東西本身沒有永久性,必定要在思維面前消失淨盡,因為有差別的東西正是不在自身之內,而它的本質只是在他物之內;而思維就是洞觀到有差別的事物的這種本性;思維是單純事物的否定的本質。

於是懷疑的自我意識就在一切想要在它面前固定其自身的事物之遷流變化中經驗到它自己特有的自由,並把這自由認作是它自己給予的和憑藉它自己而獲得的;這樣的自我意識本身就是思維自身中的這種寧靜,它自己本身的不變的真正的確定性。這種確定性並不是由一個外在的異己的把它的多面的發展包藏在自身中的東西所產生出來的結果,而這結果又是脫離了它的生成發展的過程的抽象結果。而那意識本身毋寧就是絕對的辯證的不安息,一種感覺和思維的表象的混合體,這些表象的差別會混而為一,而這些表象的同一又同樣會分解其自身為多,因為這種同一與不同一對立起來,本身就是一種規定性,換言之,它並沒有把不同一包攝在它自身內。事實上這種意識在這裡不唯不是一個自身同一的意識,而只是一個純全偶然的混沌體,一種永遠在製造紊亂的搖擺不定的東西。真正講來,這就是它的本來面目;因為它自己帶來並保持著這種自相矛盾的紊亂。

因此它自己也承認這一事實,它自己承認它是一個完全偶然的、個別的意識,——一個這樣的經驗的意識,它所追求的是對它沒有實在性的東西,它所聽從的是對它沒有本質性的東西,它所作的和它所實現的是對它沒有真理性的東西。但是同樣,在這種方式下,一方面它承認個別的偶然的甚至事實上動物的生活和喪失了自我的意識為有價值,另一方面它又對所有一切的事物予以漫無差別的看待。

因為它是對所有一切個別事物和所有一切差別事物的全盤否定。從這種漫無差別、等同一切的態度或者毋寧說在它自己本身內,它又退回到前面提到的那種偶然性和紊亂裡面,因為這種自身運動著的否定過程所對待的只是個別事物,所周旋的只是偶然性的東西。因此這種形態的意識乃是一種無意識的搖擺不定,從自身同一的自我意識一端到偶然的、紊亂模糊的意識一端,往來反覆搖擺不定。它自己對它自己本身這兩個思想就始終結合不起來:一方面它認識到它的自由在於超出有限存在中的一切紊亂和一切偶然性,而另一方面它又同樣自己承認自由在於退回到非本質的東西並徘徊周旋於這些非本質的東西里面。它讓非本質的內容在它的思想內消失掉,但是正由於這樣,它就成為一種非本質東西的意識。它口頭上宣稱一切事物的絕對消失,然而這種口頭上的宣稱存在著,而這種意識就只是口頭上所宣稱的消失:它口頭上宣稱所看見、所聽見的東西不存在,然而它自己本身卻看見了、聽見了;它口頭上宣稱倫理原則不存在,然而它自己卻仍然把這些倫理原則當作支配它的行為的力量。它的行為和它的言詞永遠是矛盾著的,而它自身內也具有自身同一和不變與偶然性和不同一性兩重矛盾著的意識。但是它把它自身這種矛盾的兩方面分離開,而它對於這種矛盾的態度,完全象對待它在純粹的否定運動裡那樣。對於這種懷疑的自我意識,如果你向它指出事物的同一性,那末它就會向你指出其不同一性;對於它剛才所宣稱的不同一性,如果現在你再向它提出來,那末它立刻就會轉而指出其同一性。它所說的話事實上就好象頑皮任性的小孩子的吵鬧,一個說甲,另一個就說乙,一個說乙,另一個就說甲,而他們透過這樣的互相反對爭辯,藉以獲得彼此處於矛盾爭辯狀態中的樂趣。

在懷疑主義裡,意識真正講來經驗到它自己是一個自身矛盾著的意識。從這種經驗出發,它又進展到一個新的形態,這個新的形態把懷疑主義分離開了的兩個思想結合起來了。

那對自身缺乏'辯證'思想的懷疑主義必定要消逝,因為事實上它是包含著這兩種方式在自身內的一個意識。因此這個新的形態自己意識到它是雙重的意識,一方面意識到它是自己解放自己的、不變的、自身同一的意識,另一方面又意識到它是絕對自身紊亂的和顛倒錯亂的意識,亦即意識到自己的矛盾的意識。

在斯多葛主義裡,自我意識是單純的自身自由。在懷疑主義裡,自由得到了實現,自我意識否定了另一方面即確定的有限存在這一面,但是這正所以雙重化自身,而它自身現在就成為兩面的東西。這樣一來,那過去劃分為兩個個人——主人與奴隸——的兩面性,現在就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了。於是現在就出現了自我意識在自身之內的二元化,這種二元化在精神的概念裡是本質的,不過這兩方面的統一卻還沒有達到,——這就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