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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達州至此地,只用了兩日時辰。這已經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速度。而王啟年做到了。
沐風兒震驚微懼地看著這一幕,下意識裡抬頭向著小范大人消失的方向望去,隱約猜到,這大概是一場接力的賽跑,或許,這是一場與死神進行地賽跑。
冰冷強勁地秋風,如刀子一般呼嘯擊打在範閒的臉上,他眸裡的寒火已經褪去,然而卻透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平靜。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京都裡的那個老跛子需要的是什麼,是時間,只是時間。雖然他無法理解,也不用去理解,為什麼一切眼看著正在往完美方向發展的大勢。忽然會在達州那個地方發生了一個大的急轉,他只知道老跛子如果回了京都,一定是為了當年地那件事情,老跛子是赴死去了。
時間,還是時間,只是時間,急迫的如山火一般焦灼著範閒的心,如沙漏裡的細砂一般衝涮著他的心。身下地戰馬蹄如踏雲,氣如奔雷,在藥物的刺激下,保持著最快的速度。在山林間的官道上疾馳著,一路穿山破霧,一夜踏溪亂月,直抵燕京。
整整一夜時間,範閒不曾下馬。不曾減速。除了腰畔的清水皮囊為他和馬兒補充了些許水分之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此去關山路遠,要抵京都還須時辰,還需要精神。
天色剛剛破曉,燕京雄城已在眼前,只用了一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