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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來回走動的雙腳刻意讓身體疲累,吵得樓下的住戶以為天花板躲了一隻大老鼠,翻來覆去地想找捕鼠器來一舉成擒。

但身體是累了,眼皮沉重得睜不開,特異體質在咖啡的猛灌之下也有了睡意,只是清醒的意識卻不肯休息,不停的運轉回到過去。

一閉上眼,耳際恍若強風呼嘯而過,引擎的隆隆聲近在胯下,追星飆月的叱吒風雲觸手可及,一張張年輕純真的面容洋溢著熱情,瘋狂的以速度來追逐生命的極限,毫不猶豫……

砰地!一瓶空的咖啡罐落地,驚醒了回到昔日的藍凱月,她撫著微冰的手臂苦笑。

寂寞,真是難熬呀!

舉起半滿的咖啡遙敬遠方的朋友,她的心和手中的咖啡一樣又冷又澀,失去溫暖的原味。

“敬你,月亮。”

你讓我失眠了。

無語的月向西方點頭,像喝醉酒的小姑娘,走錯了方向。

陽光,由東邊升起。

第二章

“你們聽說了沒,總裁的兒子要回國接替他的職位,我們又可以開始作夢了。”化妝品和名牌服飾一定不能少,要趕緊準備準備好亮相。

“你指的是揮霍無度、花心又下流的那個嗎?他專門搞大女孩子的肚子。”嘖!這種惡夢不作也罷,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

“才不是呢!你說的那個是總裁的私生子,沒名沒分見不得人,老以為自己是龍子龍孫的作威作福,說穿了不過是小老婆的種,端出去還怕丟瞼呢!”

“真的嗎?我怎不知道總裁還有一個兒子,虧我在公關部待了三、四年。”真是資訊落後。

“聽說是正室受不了總教拈花惹草的習性而偷帶走的,分開了十多年才被找回來。”男人一花心就沒藥醫,佛祖來勸也回不了頭。

“婚生子較有保障,咱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別讓大魚由手中溜走……”

一陣女人的咯咯笑聲充斥在女性員工化妝室,粗野的說法是嗯嗯的地方,瞪眼噘嘴地對著鏡子描眼線畫口紅,討論公司的最新八卦話題,毫不顧忌掩上的門內是否有人。

由第一手剛出爐的聽說滾了又滾已經不知是第幾手舊聞,總裁之子要回國一事鬧得塵囂飛揚,從上個禮拜延燒至今日。

只聞樓梯響,不見人影來的傳說造成人心浮動,男性員工擔心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職位會不保,極力求表現地準備一堆諂媚言語和“貢品”,打算拉攏上司為未來鋪路。

而花枝招展的女性同胞們當然有志一同的朝鳳凰寶座邁進,每天打扮得光鮮亮麗像只孔雀,搔首弄姿地等著受新總裁青睞,無心工作的晃來晃去探聽最新訊息。

“聽說新的總裁是根木頭,嚴謹又無趣地不與人談天,不苟言笑的老端著一張閻王臉嚇人。”

“你聽誰說的?新總裁不是才三十歲,怎麼可能老成得聽起來像六十歲,你是不是聽錯了?”沒關係,種得出香菇還是一塊好木頭。

“上面那一層的秘書,她們說新總裁來了好幾日。”有夠神秘的。

“真的嗎?可是沒見他出現呀!”說不定是誤傳,沒幾個人見過他嘛!

“所以才說他無趣,不懂得和下屬打好關係,整天窩在辦公室研究公司歷年來的營業狀況,我看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個。”

“那不是和那個浪蕩子一樣,一個花心又犯賤得讓人避之唯恐不及,一個沉悶地令人尖叫想逃。”

呵……呵……呵……

笑聲刺耳,一批換過一批的女人仍不停止相同的話題,注意力始終圍繞在一個男人身上,三句不離聽說的大肆渲染,老當自己是轉播八卦站。

上千個礦工在腦袋裡敲敲打打,頭痛欲裂的藍凱月扶著額側輕揉太陽穴,不停地咒罵維也納森林的帥氣酒保。

人家是宿醉才會頭疼如芒刺,而酒量佳的她卻因酗咖啡過量而鬧胃疾,連帶地影響大腦的動作。

一直以來,她要是睡不著一定先衝杯又濃又澀的黑咖啡,別人是提神醒腦保持清醒,而用在她身上恰巧相反,咖啡是用來安眠麻醉的。

誰叫她自幼體質特殊,被一位無聊的長輩灌下半瓶紹興酒後,自此喝酒如喝水地沒多大感覺,怎麼喝也喝不醉,兩眼益發清明熠熠有神。

但一旦遇到有咖啡因成分的糖果、飲料,她眼皮的皺摺會一層一層住下疊,昏昏欲睡的提不起精神,沒讓她睡到飽會像夢遊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慢慢學會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