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嫂子不一樣。”
不,榛子猛地抬頭:“舅舅,一樣的,都是一樣的。綠丫能夠和我這樣相處,秀兒也能。”
“不能,敏兒,我見過太多反目成仇的了。而且,你或者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查過她的遭遇,若經歷了這樣的遭遇,還能對始作俑者全無芥蒂,那麼必另有所圖。”
秀兒的遭遇定是十分不堪的,這榛子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此時由廖老爺口裡說出,榛子還是覺得一陣心疼,那時候秀兒才多大,她比自己大了一歲還是兩歲?是怎樣的遭遇,才能有那樣觸目驚心的傷痕。
有些事總會造成傷痕,總要揭開來,才會讓他們知道,所謂過去了,都過去了,不過是句騙人的話,凡遭遇過,必將留下痕跡,哪是從無痕跡?廖老爺瞧著榛子,輕聲道:“敏兒,你該知道……”
“不,”榛子再次開口:“舅舅,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更瞭解秀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會傷害我的,我相信。”是嗎?廖老爺的眼微微一眯,接著就笑了:“那我會去告訴她,昔日你並沒有為她求情,而是聽之任之,那你覺得,她會怎麼想呢?敏兒,我可以告訴你,當日你若為她求情,把她放出,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事實就這樣殘酷地擺在榛子面前,榛子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接著就說:“舅舅,我早已知道了,當日我若求情,不過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可我昔日軟弱、害怕,害怕因此得不到你的歡喜,才沒有這樣做,我恨昔日那個軟弱的自己,才會護不住我該護住的人。那麼今日,我不會再害怕告訴秀兒,她的一切境遇全因我的軟弱而起。”
自己的外甥女是真的長大了,她不會再害怕任何打擊。廖老爺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若早早離去,也不會害怕了。
瞧著廖老爺面上笑容,榛子這才恍然大悟:“舅舅,你全是在……”騙我兩個字沒有說出口,但榛子的臉色已經代表了一切。廖老爺把手放在榛子肩上,輕輕拍了拍:“敏兒,你能這樣舅舅很高興。不過你這個朋友,我也要去試一試。不然的話……”
“舅舅。”榛子不滿意地喊,這讓廖老爺笑了:“敏兒,你既相信你自己,為什麼不相信她呢?”這話沒錯,榛子低頭,廖老爺往外走,榛子急忙追上:“舅舅,秀兒的病還沒完全好,你不能……”
廖老爺只對她一笑並沒說話,榛子站在那裡,有心想追出去,可又覺得這樣做不應該,只是走進屋子,開始擔心起來,秀兒,但願你能和原來一樣。
“這是個錦字,對,就是你的名字。我們錦兒真乖。”秀兒坐在窗前,瞧著錦兒在那寫字,臉上的笑容十分甜蜜。綠丫拍一下小全哥的手:“好好寫,哪能這樣瞎寫。”
小全哥嘻嘻一笑,也沒說話。小柳條走進來,在綠丫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綠丫奇怪地站起身:“東家來了,也沒有我出去見的道理,怎麼?”
小柳條扯一下綠丫的袖子,綠丫走出去,小柳條道:“也是這樣說,可東家說,他有要事必要見您。”既然如此,綠丫也就收拾一下往外面大廳。
廖老爺坐在那裡十分閒適,綠丫上前給他行禮:“也不曉得東家要見我是為什麼?”廖老爺往綠丫臉上一瞧才道:“不是什麼大事,我要見見你那位朋友,和她說說話。”
這,內外有別的道理綠丫現在是完全明白的,廖老爺也當然不會不明白,可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綠丫在那躊躇,廖老爺也就道:“她可不僅是你的朋友,也是敏兒的,你是知道我待敏兒是怎樣的。”
原來是為了榛子,綠丫不由一笑:“東家,秀兒她是個好人。”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或許不知道一件事,當初屈家怎麼滅的,屈家人怎麼被流放的,乃至屈家人的遭遇,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廖老爺說的施施然,綠丫的心不由猛地一跳,但她很快就笑了:“我已經猜到了,廖老爺您既能和尚書府有來往,又怎會是個普通商人呢?”
廖老爺眉頭一挑,接著笑了:“你想,若你那個朋友曉得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而且,敏兒當初並不是不可以求情的,但她並沒求情,乃至讓你這位朋友有了十分不堪的遭遇,你覺得,她還能毫不在意嗎?”
最後一個謎團被揭開,讓綠丫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才道:“東家這話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當日你們初會,榛子又經歷過那麼多,那她不敢開口求情也是有的。”
廖老爺淡淡一笑:“是啊,你說的沒錯,可是那是因為這些事沒有遭遇到你身上,如果你被賣了三次,被那家的大娘子每日用針刺,生下孩子當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