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當是菜市場潑婦打架嗎,你一巴掌我一拳頭啊!”
夏侯世廷見她一副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目色更是黯:“調令一頒,我就忙起來了,皇后想要召你,隨時隨地都行,可我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
雲菀沁揮揮手,像敷衍小孩子似的,不耐煩了:“好了好了,真是跟我奶奶一樣不,比我奶奶還要囉嗦。”
夏侯世廷一皺眉,奶奶?自己怎麼就像她奶奶一樣了?從來也沒人說過自己囉嗦。
見快到了王府,她從他身邊一跳,坐了回去。
滿懷抱的溫香軟玉沒影兒了,夏侯世廷雙手一攤,凝滯在半空,竟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怎麼的,昨晚上抱了一夜,到現在癮都還沒過足,怎麼都抱不夠。
雲菀沁看他臉上又浮上可疑的緋紅,只當是坐在窗戶邊被大太陽曬的,腳一伸,輕踢他靴子一下:“對了,長川郡的調令下了以後,不會就要駐守在那兒了吧?”
皇子的王府在京城,差事也基本是京中的職務,一般沒有這個顧慮,而現在,他的職位在地方,難不成要遷府去長川郡?
他恢復平和神采:“皇子職務若在地方,一般是隔些日子或者地方有什麼大件政務才去,平日在府上辦公即可。”說完,見面前人懶洋洋“哦”了一聲,臉上有些失望,他皺起眉:“怎麼,你見我不去外地常駐,好像很遺憾?”
雲菀沁老實點點頭,見他俊朗容顏上滿滿都是慍意,這才笑道:“三爺若是去外地辦公,指不定我也能去看一看呢,京城住得厭了。”
夏侯世廷心頭一動,眸色平定下來,正想說什麼,轎子已經在秦王府的門口停了下來。
王府朱門敞開,高長史、施遙安和蕊枝領著幾名家丁在階梯下等候,見兩位主子回來了,連忙走過來迎接,初夏也在其中,雲菀沁一下了轎,便將自家小姐手臂一抓,親熱地叫了一聲。
雲菀沁從昨兒開始到現在還沒見著初夏,叫她伴在自己身邊,一起往裡面走去。
夏侯世廷這次瞄準長川郡,是早就打好的主意,上任後也打算將施遙安帶在手邊當做副官,一回來,就把施遙安叫了過來,準備先商議一些準備工作,兩人進了府,直接去了書房。
高長史陪在王妃身後,朝主屋走去,邊走邊笑道:“三爺領了官職,今後定是越發得朝廷重視,前途不可限量。”
蕊枝在旁邊蹙眉輕道:“別怪奴婢說些不好聽的話,那長川郡環境惡劣,民風彪悍,賊匪一窩,氣候也不大好,皇上也是的,怎麼三爺一說,就將那職位撥下來了呢?若奴婢在場,就算拼個一死,也得要攔住。”
說最後一句話時,瞟了一眼前面的女子,眼神不無不滿,身為王妃,陪在夫君身邊,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攔一下,白去了。
高長史望了一眼蕊枝,低聲阻道:“蕊枝——”
身邊伴行的幾個婢子都屏住呼吸,虧這蕊枝也夠大的膽子,不過要是她們能像蕊枝一樣,陪著秦王近十年,飲食起居,無一不過手,幾次秦王犯病,連命都不要為秦王吸出毒液,只怕也有這個勇氣,在外人眼裡,這蕊枝的地位,絕不僅僅是個婢女,與秦王的通房差不多了,還比這雲妃早進府不知道多少年,現在,自然底氣是足的。
蕊枝聽了老管家的一喝,沒做聲了。
雲菀沁腳步沒停,聲音卻飄到了後面,似笑非笑:“攔?蕊枝姑娘說說,我為什麼要攔?”
蕊枝小聲一嗤,聲音卻恭敬:“回王妃的話,那長川郡的條件不好,三爺身子您也是知道的,況且任職地離京城有幾天的來回距離,兩邊跑,三爺怎麼禁得起折騰?”
初夏實在忍不住:“就只有蕊枝姑娘關心三爺?先洗清你兩個眼睛,看看這兒到底誰是奴才,誰才是王妃。”
蕊枝看一眼初夏,眼眸似有萬千小刺,嘴唇邊際發了冷:“奴婢這是講道理,不是吵架,打從這秦王府修建起來的那日,奴婢便進來了,一直伺候在三爺身邊,難不成如今連關心一下主子都不行了?若然如此,奴婢待在這王府還有什麼用?王妃乾脆將奴婢發賣出去吧!”
這話一出,身後一排王府婢女便齊齊跪下來,拉蕊枝袖子拉袖子,求王妃的求王妃。
“蕊枝姐姐可別衝動啊,王府缺了誰都行,惟獨不能缺了您。”
“是啊,王爺的日常起居都是蕊枝姐姐打理,您這一走,王爺肯定不習慣。”
“雲妃娘娘,蕊枝姐只是關心王爺心切方才失口,您就寬宏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