皻G——你這又是去哪裡?”
鳳九郎偏過頸子:“回燕王殿下的話,這件事與我大食也是有關係的,微臣怎麼能只讓大宣出力?自然也要去跟著查查。”
燕王急了:“你別去。”
在理藩院,有自己看著還好,出去了可就不一樣了。
鳳九郎眉毛一壓:“燕王是瞧不起微臣,還是瞧不起大食?”
燕王一甩袖,也不跟他繞圈子了:“本王是放心不下你!三皇嫂既然去了,你個外人跟著去,像個什麼話?本王知道你大食風氣開放,男女混雜在一起,不算什麼稀奇事兒,可咱們中原皇朝是不一樣的,來了大宣,也得入鄉隨俗,懂得避諱!”
鳳九郎見他豎起皇子威,儘管語氣還算恭敬,可臉色已經冷了,蔑道:“燕王殿下,大食也是有調查權的,是誰投進蟲子,損害兩國通商貿易,使節大人與夫人更有知情權。現在秦王妃為了這事兒奔走操心,你卻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燕王頭疼得要命,真狠不得一個響雷把三哥劈回京,讓他親眼瞧瞧這異邦男子的不要臉,卻也只能見著鳳九郎輕飄飄領著隨從跨出大堂門口。
到達京城的花鳥市場時,雲菀沁才發現天青長袍玉紋帶的男子跟了上來,一驚:“鳳大人怎麼也過來了。”
鳳九郎把剛剛在理藩院對著燕王的一番話,又重複了一遍。
雲菀沁點點頭:“倒也是,這事與大食不無關係,按道理鳳大人確實該一同前往。”
兩人說了幾句,怕兩人帶著隨從,目標太明確不大好,叫一干人都離了幾丈遠,然後才雙雙走進了市場。
花鳥市場內人聲鼎沸,夾雜著雀鳥嘰嘰喳喳,熱鬧非凡,人氣十足。
街道兩邊買賣花鳥蟲魚的店鋪,大多將貨物擺出來吸引客人注意,鳥關在籠子裡或者縮在吊架上,被懸掛在店鋪外面走廊下,地上還擺放著一排魚缸,缸子內各類觀賞魚游來游去,旁還放著撈魚的小勺子和捕網。
每家店鋪的掌櫃和小工擼著袖子,要麼站在門外招攬生意,推薦新寵物,要麼正與客人討價還價。
市場內,一片嘈雜汪洋。
兩人只當是逛鬧市一樣,在人群裡慢慢悠悠地走著,眼睛卻是暗中掃著兩邊的店鋪,偶爾上前問幾句。
一條花鳥市場走了一半,還沒看到賣青烏頭的店面,看起來,這青烏頭在京城確實顧客不多,所以店鋪進貨普遍都少。
雲菀沁不覺輕輕嘆了口氣。
聲音很細,卻被身邊的男子聽見了,道:“王妃何必嘆氣?正是越少,才越好查。”
這麼一說,也是對的。雲菀沁說:“鳳大人說得不錯。”
鳳九郎面朝前方,忽然又開了聲:“說起來,微臣還有個疑惑。”
雲菀沁只當他又發現什麼疑點,忙道:“鳳大人請說。”
“王妃看起來這麼小,真的已經成婚了?”鳳九郎疑惑。
雲菀沁一愣,失笑:“假誰也假不到皇家頭上啊。差不多就是大食使節來鄴京之後的幾日。”
鳳九郎眸中凝聚的瞳仁微微有些渙散,哦,原來日子隔得這麼近啊。
——若是早來個一兩月,興許她還沒跟大宣皇子結下婚事吧。
“大人怎麼了?”雲菀沁奇怪地問。
“沒什麼,”鳳九郎直視前面,表情並沒什麼變化,與此同時,突然一指前頭:“你看,那家店鋪的廊下,掛著的是不是錐尾鳳頭鸚?”他也沒見過中原人的這種鳥,只是看到那鳥兒宛如扇子開啟的尾巴,頭型又似山雞,頂上還有個火紅的冠子,猜的。
雲菀沁一看也是驚喜:“走,去問問。”
既然賣這種鳥,說不定也賣青烏頭。
店鋪不是很起眼,在花鳥市場最裡面的一家,客流相比於前面賣廉價花鳥的店,少得可憐,剛走出來了一個,便徹底一個客人都沒了,算得上門可羅雀。
可門匾精美華貴,裝鳥魚的籠子和大缸也是名貴沉香木和大理石製作的,一看就是專賣名貴花鳥。
而鋪子里正在親自餵魚的老闆,也並沒像其他老闆那樣吆喝生意,好像根本不在乎客人多少。
做生意的人,怎麼可能不在乎不賺錢?
這老闆不徐不疾的態度,只能說明一點,他是做定點生意的,有長期老主顧,根本不在乎散客。
鳳九郎率先跨進去,舉起手輕輕一碰掛在廊下的風鈴:“老闆!”
中年老闆一見兩人,是一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