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加害後奪子,又被風水陣葬在皇家陵園一事,稟報給皇上,控訴皇后心思歹毒。
寧熙帝派人去妃陵開棺,棺木中的白骨,面朝下,頭朝天,披頭散髮,嘴裡還含著大米,模樣駭人,叫派去的宮人驚悚無比。
袁妃之死,時隔多年,已經無從考證蔣氏當年是如何具體殘害她,可光看對待袁妃屍體的手法,也能叫開棺的人猜到,一定是慘不忍睹、滅絕人性的辦法!
否則,蔣皇后絕不會鎮住袁妃,害怕袁妃鬼魂回來或者投胎報復!
宮人從妃陵回來,將細節告訴了皇上。
寧熙帝聽說,大受打擊,半天醒不過神。
宮人們素來與寧熙帝一樣,印象中,這位中宮娘娘溫雅無爭,什麼都看得極淡,像是成了佛一般的人,卻怎麼會想到加害妃嬪和皇子的事兒,她一樣沒漏。
橫七豎八,皇后這麼多年的舊賬全部翻出來,眾人才真正瞧清楚這位中宮的面目。
宮人們又聽說,皇上已經下了旨,兩天後就將皇后送往宗人府,由大理寺官員配合堂審。
就算十多年前的運毒殺害秦王一事苦無鐵證,單憑今次戲樓爆炸一事,只怕蔣皇后鳳冠難保。
那日皇上要給秦王賜親事的事,因為宴會上這麼一出更大的事,暫時擱淺了下來。
小年夜晚上,潘氏出宮前,安慰過雲菀沁,說韓氏的事,大半是皇后一廂情願提出,如今皇后既東窗事發,惹了天子震怒,只怕就不了了之了,叫她放心,又拍拍她手,蹙了蹙眉:“倒是可惜,太后本來已有意今兒就赦了你,不過皇后這事太大,太后他們估計最近無暇分心,恐怕又得委屈你多在佛堂待些日子了,不過應該也快了,別急。”
雲菀沁並不急,蔣氏這事塵埃落定,在長青觀多待幾天又算得了什麼。
唯一的不甘心,就是讓皇后脫了十多年戕害秦王的罪責,秦王當年被毒害的冤屈,始終不能大白天下。
聽說蔣氏牙關咬得緊,萬採戲樓的事沒法子,只得認了,可毒害秦王的事,證據已經煙消雲散,死活就是不認。
畢竟,害一個皇子和害兩個皇子,還是有區別的,能少一份罪自然是好的。
——
蔣氏去宗人府的前一天,雲菀沁正在大堂與其他姑子做早課。
長青觀中來了人。
打頭的太監叫主事尼姑將雲菀沁喊出來,道:“太子請秦王妃過去一趟。”
雲菀沁眼皮一動,話裡藏話:“該辦的差事都辦完了,太子還有什麼吩咐,找別人吧。”
太監笑道:“秦王妃這話說的,難道太子請您過去就只為了叫秦王妃做事兒幹活麼,還有別的重要事,您就隨小人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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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結乾親
東宮,後院花園。
梅林間,花蕊清美,枝椏傲骨。
新春一過,天氣也跟著暖下來,廊下階上走動的宮人們穿著輕便了許多,風吹在臉上也溫和了。
太子看見人來了,笑眸彎彎:“沁兒,過來。”
女子站在幾步開外,並沒上前:“太子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太子見她保持著些距離,眼眉一宕,有少許的失望。
之前尚算與她有親近的理由,蔣氏一事過後,機會再難得了,他凝著她:“沒有事孤就不能找沁兒?”
“宮裡的嘴巴太多,太子也得顧惜些名聲。”
太子俊眉微動,並沒表態,折一枝梅椏,在寬大的掌心摩挲著,慵懶把玩:“來啊。”
話一出口,梅林粉牆的轉角下,一名宮裝美婦人懷抱著金色的綿綢襁褓翩翩過來,對著太子楚楚一拜:“殿下。”又轉身面朝雲菀沁,真心的感激寫在臉上:“秦王妃有禮了。”
是蘭昭訓。
雲菀沁目光落在蘭氏懷裡的襁褓上,還禮:“昭訓。”
太子將她看小皇孫的神情盡收眼底,看了一眼蘭昭訓。
蘭昭訓會意,輕移蓮步,將襁褓朝前稍稍傾斜,露出孝兒小半張白嫩小臉蛋。
嬰兒正吮著手指頭,瞪著烏溜溜的眼,完全沒有那夜的一點病態了。
雲菀沁忍不住俯下臉,問了句:“病好了?”
“那日回了東宮,殿下請幾名御醫來給孝兒會診,用太醫院的好藥調養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