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滯,只好停下腳步:“七兒沏了壺上好的普洱,聽說王爺回來了,給他端去。”
崔茵蘿手一揮,何嬤嬤會意,將呂七兒手上的普洱拿了過來。
“這——怎麼了?”呂七兒一訝,想要奪回來,又不敢。
崔茵蘿奶聲奶氣地吩咐:“你沒瞧見我都沒能進去嗎?我都見不到表哥,就你還想?高長史說了,表哥最近公務忙,在書房辦公時,旁人不能打擾,你今後再不準進主院端茶送水了,哦對,在我嫂子回來之前,你最好連門都不要出了,瞧你剛才一邊走路一邊唱歌,都唱走調了,真難聽!表哥辦公時聽到這種噪音,怎麼安心啊。走吧走吧,這茶——我勉為其難給你喝了。”
呂七兒受了奚落,心中鬱悶,只得道:“是,表小姐,七兒再不唱了。”說著滿含不甘地轉身,低頭離開了。
崔茵蘿打發了呂七兒,叫何嬤嬤先回西院,拐了個彎,來到了王府的側門。
“下去吧!”崔茵蘿命令。
看守側門的小廝哪裡能不遵,退了下去。
崔茵蘿扒開門閂,悄悄出去。
側門外的樹背後,一縷寶藍袍角露出來。
崔茵蘿臉上剛才的頤指氣使一掃而空:“出來吧。”
身著寶藍色錦繡棉袍的小少年從樹身後現了身,身上還垮著個針腳細密,質地精緻的書袋,被書本和筆墨塞得滿滿,一看就是剛從學院下了課的子弟。
“怎麼樣,問過王爺了麼,我姐姐最近如何?”雲錦重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並沒一點兒緊張,直接上前就問道。
崔茵蘿使勁兒踮起腳跟,脖子都快仰得斷掉了,拍拍他肩:“今兒沒見著表哥,不過看錶哥的樣子,王妃嫂嫂最近應該沒什麼,你放心啦,我表哥會打點宮裡人的啦。”
雲錦重老氣橫秋地嘆口氣:“怎麼能放心吶,被罰的是我姐姐,又不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