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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發一言。

景陽王聽了何元中的話,似是忍不住,冷笑一聲:“好,那本王便告訴你們,皇上這次去江南,早就得知隆昌帝人還活著的信,甚至還碰到了帶隆昌帝回大宣的鳳大人,比你們還要在前面,若是真想對隆昌帝不利,何不搶在你們前面找出隆昌帝,任由你們後來者居上,迎回隆昌帝?皇上甚至在還沒回京的路上,就提前通知了本王,告訴本王隆昌帝的音訊,讓本王在京城準備迎接舊帝回京!皇上初心不改,一直都秉持當初的信念,代替舊帝行政,有些人,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叫人氣恨!”

舊皇黨一怔,景陽王素來中立,決不徇私,說話叫人信賴,其他中立的臣子聽聞此話,都知道誤解了皇上。

舊皇黨霎時明白了,這皇上,根本不怕隆昌帝回京,甚至還故意提前告訴景陽王,就是想要藉著景陽王這硬骨頭、直性子在朝上拉結陣營,讓臣子都站在他那一邊。

不然,監國的有景陽王和燕王,皇上為何不通知燕王關於隆昌帝的事,偏偏只告訴景陽王?

燕王與皇上關係親密,一直都是皇上的人,由他幫皇上說話,少了點兒威懾力,由景陽王說,就叫人信服多了!

龍椅上人已經當了兩年多的帝王,比隆昌帝還要多一年,在政期間,海晏河清,物阜民豐,再若是讓臣子們感動,提前收買了人心,就算隆昌帝回來了,只怕也難得爭過他。

當真居心深得很!

一群人一甩袖,全都退到一邊,怕什麼,反正待隆昌帝回來,他們的希望就又回來了,這龍椅,最後鹿死誰手還說不準!

日頭漸高,陽光從金鑾殿藻井的天窗射進來,照得殿內燥熱起來,不時有傳信兵飛奔進殿,報告送隆昌帝回京的馬車到了哪裡。

臣子們等著隆昌帝進城門,有些躁動起來。

楊敬、塗繼祖、何元忠等人就更是心急火燎,又是喜又是焦,都快等不及了。

惟獨丹陛上的人,仍是雙瞳晏然,俊毅臉龐一絲汗水都不見。

終於,傳信兵又一次跑到了大殿門口:“馬車靠近鄴京城門了,這會兒正在過城門!”

“譁——”一聲,舊皇黨們喜不自禁,喧譁起來。

“快,快,過了城門,好生將隆昌帝請進皇宮!”何元中吩咐。

齊懷恩嗤了一聲,卻見另一個傳信兵後腳跑上來,竟是一臉驚慌,抖索著跪下來:“啟,啟稟皇上……”

“怎麼了?”齊懷恩上前兩步,朗聲問道。

那傳信兵支吾著:“馬車中是空的——”

“什麼?”塗繼祖最先一震,楊敬也是老臉煞白,其他臣子也稀里嘩啦開了鍋。

“人呢?隆昌帝呢?”何元忠上前一把拎起傳信兵的衣領。

傳信兵哭喪著臉:“不知道,據護送的衛兵說,臨近鄴京城門時隆昌帝還下車淨過一次手,可進了城門,也不知道怎的,馬車內空空如也!”頓了一頓,又碰上一封信函,亮在眾人面前:“馬車坐墊上,僅留下這份信,讓皇上親啟——”

齊懷恩匆匆下階,接過信函,舉起來,一揚聲:“是隆昌帝的字跡。”

舊皇黨臣子們也瞧得清楚,字跡後方還有天子攜身的印鑑,頓時希望全部破碎。

隆昌帝竟走了!竟連鄴京都懶得進,走了!

楊敬本就是中風的人,一下子從大喜墜到失望,喘不上來氣。

齊懷恩將那信函交給了皇上。

夏侯世廷接了過來,紙上字跡龍舞蛇走,瀟灑自若,十二個字。

前面八個字寫得鮮明,贈爾江山,餘入紅塵。

好大的口氣,這是說他不稀罕江山,寧可逍遙塵世。

這江山是他送的?自己何曾稀罕他贈?早就在金鑾殿上靜待著他來。

龍椅上,氣勢修俊凌冽的男子驀然唇角一動,不知是笑是怒。

後面四個字小一些,他微不可查地一動,只用拇指輕微遮住,將信函收入袖子中。

朝下的舊皇黨見隆昌帝離開,一個個跌落谷底,早就亂成一團。

其他臣子也在驚訝過後,垂下首,再不多說,今後,這朝上,便只有一個皇帝了,就是座上的宏嘉帝夏侯世廷,再不作他想。

沂嗣王注意著皇上看信的表情,沉默許久後,終是開了聲,試探:“皇上,隆昌帝信上是有什麼事嗎?”

夏侯世廷神情如一潭無波瀾的湖:“隆昌帝已離開了京城,信上只做了告別辭。”

舊皇黨一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