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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從沒出過門。三爺幾時進了你的房,我還真的不知道,難道是揹著我進去的?哎,男人都是這樣。想去就直接說唄,用得著偷偷摸摸的麼,弄得像做賊,至於嘛。”

韓湘湘冷汗直冒,白了臉色,指尖摳入了掌心肉,她這是猜出來端姐兒不是皇上的種了麼?還是仍在故意試探?

想了想,她只能垂下頭,含糊其辭:“王妃恕罪,我不該勾皇上……”

這話一出,雲菀沁便明白了,她在撒謊,三爺那段日子怎可能去棠居,白日子宮裡攝政,一回來公服都沒脫就泡在自己房,趕都趕不走。

去棠居?再多給他安四條腿,看他有沒空去。

既然是撒謊,那就表示端姐兒的身世真的是有問題。

她沒說話,只迎著清爽宜人的清風,朝前徜徉,不知道怎麼的,腳步輕盈了不少,心情也舒爽多了。

——

與此同時,議政殿的氣氛有些緊繃。

幾個內閣的言官從金鑾殿的早朝追到了朝後,就為了反對那道納雲氏為皇貴妃的旨。

御書案後面的夏侯世廷一身常服,頭戴翼善冠,肩繡盤龍的淡金色盤領窄袖袍,腰繫透犀束帶,正在批閱奏摺和前線軍情,右手持硃筆,左手拿著黃綾卷,對丹陛下的進言置若罔聞,神情寡淡,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打從三爺登基,齊懷恩便回了他身邊,此刻看一眼下方言官們的唾沫橫飛,瞥一眼臨陣不亂的三爺,硃筆龍走蛇舞,閱好的黃卷一札札堆厚,絲毫不受外務干擾,就跟底下沒那幾人一樣,倒是忍不住心頭一讚。

“皇貴妃位份太重,僅次於皇后,雲氏擢為皇貴妃一事還請三思而後行啊。”一名年老言官苦口婆心,努力讓嗓音像吹嗩吶似的洪亮,爭取讓皇上抬頭,皇上,老臣還在這裡,看這裡,看這裡啊,您不能裝聾啊。

三思?七思八思都有了,齊懷恩撇撇嘴。

“雲氏雖是皇上結髮原配,可如今是二嫁之身,還育有皇子,直接晉為皇貴妃,有些說不過去啊。”一箇中年言官義正言辭。

呸,大宣後宮二嫁的不是沒有,還全都是盛寵不衰的,前朝歷代就更是大把,了不起?況且咱們主子本就是清白之身,皇子也是紮紮實實的皇上血脈。

“是啊皇上,不是咱們阻攔雲氏入後宮,只這位份不可太高啊。”一人義正言辭。

阻攔?你還得有這本事,不是每個皇帝都得看臣子的眼色納哪個,不納哪個,後宮都得被人捏著脖子做不得主,前朝還能辦出點兒什麼事情?太皇太后都預設了,還輪著您老人家操心?齊懷恩更是不屑。

不過,這一個個的言官,大多都是衛道士,平時遇著正經大事提不出什麼好建議,遇到這些後宮事務,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三姑六婆的習氣全都冒出來了。

誰叫高祖爺遺訓不斬言官呢,放縱了些老兒什麼事情都得摻乎一把。

就在下方一片嘈雜,御案後,夏侯世廷批了最後一道摺子,終於擱下筆,抬起頭。

眾人馬上屏住呼吸,安靜聆聽皇上的答覆,只聽上首飄來聲音:“雲氏之子,朕已交代宗人府在玉牒上正名,皇子大名也會由朕親自題好後送去上牒,從此,再沒什麼隆昌帝的二皇子,是朕的大皇子。”

什麼意思?幾個言官訝然,是要將隆昌帝的二皇子當做皇上親子養育?

夏侯世廷掃了幾人一眼:“後宮事務,本不該拿到殿上說,可幾位都是重臣,今天又逼得這麼緊,那也正好,乾脆替朕放話出去,叫其他跟幾位卿家一樣嘴巴關不上的人,心裡有個數。”

幾人聽了諷刺,臉色尷尬,卻趕忙攏住袖子,屏息繼續聆聽。

“雲氏在進皇弟後宮前,就已懷有身孕。”夏侯世廷言無不盡,臉上毋庸置疑地寫著兩個大大的字,——“我的”,又瞟一眼丹陛下幾個老兒的驚訝神情,“朕即位後,曾在內務府拿了隆昌一朝的起居注翻看過,雲氏在整個隆昌後宮時期,起居注上只有兩次侍寢記錄,一次就是雲氏宣佈懷孕之前,不到兩個月,姚光耀便去瑤臺閣,把出雲氏孕脈,其後,也是姚光耀幫忙將孕期報早兩個月,以此,剛好跟侍寢日子吻合。起居注上的第二次侍寢,皇弟雖然去了瑤臺閣,實則卻是康妃徐氏代替,如若不信,朕已叫內務那邊拓印過一冊,幾位卿家閒下來,大可去翻閱,再將姚院判、徐康妃身邊的宮人叫出來一問,便可知詳情。”

這次倒是齊懷恩聽得下巴快掉了,沒料皇上悶聲不響,卻查了個底朝天。

這意思是說第一次的侍寢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