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
太監被主子一斥,再不敢說話,先離開了。
燕王趁著夜色,跨進棠居。
晴雪見著燕王竟進了棠居,一訝,初夏只說呂七兒要是亂了規矩,當場拿住她,可沒說燕王失禮怎麼辦啊!
一時不好隨便做主,晴雪只得先等著珍珠回來再商量。
棠居內,屋子並沒鎖,燕王上階,手一摸上門閂,哐啷開了。
屋內燈光全無,一點兒人聲和氣息都沒有。
怎麼連個哭聲都沒有?
他就不信這種時候,她睡得著!
他本想看看,見著她沒事兒就罷了,這一下,情不自禁繼續往裡面走。
直到最裡間,扒開簾子,只見身著喜衫的女子手腳攤開,橫陳地上,眼闔唇呡,連個呼吸聲都聽不到。
燕王嚇了一跳,人命關天,再顧不得什麼禮數,進去抬起雲龍繡靴,踢了她手臂兩下。
沒反應!石頭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糟糕!還真死了?!
------題外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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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雖遲不晚
燕王再踢了一下,確定真的沒反應,要出去叫人。
正這時,地上的人一動,雙臂一伸,將他小腿抱住。
燕王吁了一口氣,探下身子,聞到一股酒氣,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剛才居然沒注意。
角落有個酒罈在地上,一看,裡面的酒水只剩一小半。
就算大男人,一個人也幹不下這麼多,她居然喝得快見底了,難怪醉成這樣!
窗外射進的依稀月光中,女子雙眼迷濛,含糊不清地呢噥醉語,因為酒熱,衣領大敞,露出雪白的胸頸。
燕王轉過視線:“本王去喊個人來。”
女子一聽到“本王”二字,將他小腿死死纏著,如藤蔓一樣:“你連大喜的日子都不陪陪我嗎?我念了你多時,你當可憐也好,施捨也罷,償償我心願,好不好?今天過後,我再不肖想你半分了——你只留下一夜也不行嗎——”
燕王知道她把自己認成三哥,見她說到這個地步,於心不忍,蹲下身,算了,進都進來了,把她搞定了再走也沒什麼。
韓湘湘神志不清,咯咯醉笑著,舉起酒罈遞過去:“你也喝——”
“喝什麼喝?你到底也是個官家小姐,為個男人,這樣作踐自己,值得嗎?”燕王將酒罈準備丟到一邊。
韓湘湘將酒罈奪過來:“你不喝,我喝!”
燕王怕她喝死,趕緊搶過來,將餘下的酒都灌進肚子,又掉了個面,示意光了:“行了,沒喝得了。”說罷,起身。
韓湘湘渾渾噩噩地將他袍角一拽,明顯是用盡全身力氣。
“本王早就跟你說過,”燕王仍不大忍心把她強行扯開,“這王府不是你真正的歸宿,三哥更不是你的良人,何必找個不喜歡自己的一頭栽進去?”
是不是天下的女子都是這樣,陷入情愛中,眼睛就分辨不清,不撞到鐵板,是不知道痛的?
雖酩酊大醉,可潛意識裡,韓湘湘似是聽到這幾句話,哭得更加洶湧,使出渾身解數,挺腰從背後將他一抱,緊貼住他,發了酒瘋一樣。
女子柔軟軀體緊貼在他背後,因為哭泣,不斷上下抽搐著。
燕王是初嘗男女事的年紀,宮裡已經有年長的宮女被派來殿裡,為他啟蒙過*,正是一知半解的新鮮時候,此刻,渾身一下子砰的似點燃了火!
剛才喝的酒也開始上頭了。
渾身燥熱,暈暈乎乎,不行!酒後會亂性的!
他轉身,還沒站定,一團軟肉已栽入懷裡。
他憑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將她攙到床邊,打算放下來就走,剛一扭過身,卻被她拉住手。
一個重心不穩,他抬起手想要捉住帳簾,卻撈了個空!
伴著帳簾一飄,兩人齊刷刷倒進了軟綢高褥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