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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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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長郡內的各項營生漸漸恢復,受災房屋和橋樑道路、莊稼田地也在陸續修復。

夏侯世廷撂下狀令,叫梁巡撫和徐知府兩人合力協助百姓修復,不管用什麼法子,反正限時自己離開前,必須看到長川郡煥然一新。

修築災區房屋道路?不就是要出錢麼!

越貪越小氣,梁巡撫和徐知府哪裡會捨得。

可炸山路差點兒害死秦王一事,秦王雖沒明責,梁巡撫還是後怕的,做了虧心事,也不敢哭窮,萬一不答應秦王的要求,秦王一個惱羞成怒,故意想些什麼法子搜家業、查財產,到時可真是哭都沒淚了。

與其等秦王掏出自己的錢袋,不如自己開啟,損失還能少點兒!梁巡撫這許多年的老狐狸也不是白當的。

如此一來,梁巡撫也沒多唧唧歪歪,掏錢袋子的速度不慢。

徐知府與梁巡撫是一夥兒的,向來就為梁伯坤馬首是瞻,自然也是跟著出錢出力。

長川郡最大的兩個官員都在破財擋災,下面的官員哪裡敢不順應,集體割肉,接二連三著掏起了俸祿和家業。

銀子多了,修繕城郡的速度一日千里。

每天,夏侯世廷會微服帶著侍衛出去巡視進展。

臨行前一天,照例又要出行轅巡城。

派糧結束了好幾天,雲菀沁在行轅又開始處於關得快發黴的狀態,見施遙安在馬廄拎馬,死乞白賴要跟去。

施遙安報了主子,只當不同意,沒料三爺眼皮子一動,二話沒說:“準。”

嗯?施遙安訝然,三爺最不愛娘娘出去鬼混,便是連那幾天去官衙派糧都是左不情願右不情願,最後還是叫自己跟著才放心了,再一想又豁然了,呵呵,今兒不一樣,兩人在一起,有相處的機會,三爺怎麼會放過。

行轅外,馬車備好,前後方的兵甲便袍著裝,也都整裝待發。

雲菀沁只當做陪同巡城的貼身奴婢,與夏侯世廷和施遙安上了一輛車。

不一會兒,馬隊駛離行轅,上了正街,看上去,就像是冬日出門遊玩散心的高門子弟。

短短數日,景象一新,災後的不振大半盡除,百廢俱興。

走在街上,店鋪熱鬧,欣欣向榮,一片安寧。

隨著馬車沿著長街的行進,街市中的叫賣和歡聲笑語也宛似浪一般,一波一波地流進窗內。

雲菀沁目光收回,頭一轉,落在身邊三爺身上,能治天下的人,短期內平定一個長川郡又有什麼難。

這次凱旋迴京,他註定接受朝野矚目,指不定現在京城裡,已經是喧譁開了。

此刻,他透過車窗觀察著街景,臉上卻沒幾分高興,反倒眉頭緊鎖。

雲菀沁猜得出他的心思。

城內復原得越快,表示長川郡以梁伯坤和徐天奎為榜首的官員們,這些年貪墨成風,中飽私囊,才能積下這麼多財產,而這些官員並不傻,為了不給人話柄,如今拿出來的,也不可能是全副家產,恐怕只是一小部分!

長川郡的背後絕對是有一條利益鏈!

而利益鏈頂頭的那人,既然給予了長川郡這些官員們榮華富貴,必然也將他們管控得死死。

堪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馬蹄噔噔聲,拉回雲菀沁的思緒,撩起掛著紅纓的馬車窗簾,望著窗外,調笑著一語雙關:“這才是真正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夏侯世廷眉宇一凝,釋出一陣輕喟:“只不過是先割一塊肉,不會就這麼完了。”

雲菀沁知道他是想揪出背後那人,輕問:“梁巡撫這次也會跟三爺一塊兒回京述職吧。”

他是地方高官,長川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應該要回去面聖呈報。

夏侯世廷點點頭,似是不大想多跟她談這些朝政上的汙濁事,臉一偏,望了一眼窗外,轉移話題:“停車。本王下車走走。”

車伕只當王爺是要步行巡城,“噓”一聲剎住馬,泊在了路邊。

車子正經過一條熱鬧的市集,街道兩邊是店鋪。

雲菀沁身為婢女,自然要謹守丫鬟本分,跟在後面下了馬車,施遙安正要殿後跟上,卻見夏侯世廷回頭:“遙安,你在車上等著就好。”

施遙安頷首,與後面的便衣侍衛等在馬車邊,注視著動靜。

雲菀沁單獨跟在夏侯世廷的身後,沒走幾步,頭一抬,面前的是個賣胭脂水粉的店面。

晏陽不似京城,對於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