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性子,再一次來侯府時,故意暴露自己和姐夫的姦情,只為了早點氣死病入膏肓的姐姐。
雲菀霏故意託丫鬟去叫雲菀沁出來散心,將雲菀沁引到侯府的小花圃。
雲菀沁託著病弱的殘身子,被初夏攙扶著到了後院,卻看見雲菀霏勾住慕容泰的脖子,將身子貼得姐夫緊緊,宛如一條纏得人不放的蛇,嬌滴滴的聲音幾乎快擰出水:“姐夫,姐夫,霏兒不准你進去陪姐姐,要陪霏兒。”
雲菀沁當時就軟倒在初夏的臂彎裡,初夏雖然也震驚,卻怕雲菀沁被氣出個好歹,顫抖著勸慰:“……二小姐分明是故意的!走,夫人,咱們走……”
當時的雲菀沁像牛一樣倔,這是她的家,她的宅院,她的妹妹都能不知羞恥地雀佔鳩巢,在這兒跟她的丈夫偷情,她這個堂堂正正、明媒正娶進侯府的正室為何要走?
她氣過之後,反而平靜了,她偏偏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走到哪一步來了!
這兩個人到底能怎麼不知臉皮!
身子往前一傾,冷意噙在嘴角,死死凝住,雲菀沁雙目如澄淨的鏡子,定定望過去。
慕容泰身如修竹玉樹,面如冠玉般精緻俊美,婚前一向是京城少女趨之若鶩的物件,這會兒將姨妹抱得緊緊,笑道:“霏妹,你今日怎麼這麼痴纏?陪你這麼久了,沁兒就快醒了,我先去看看,免得她出來尋我……”
雲菀霏委屈極了,拉著不放,淚眼盈盈:“人家也是侍郎府的正經千金,每次跟姐夫見面卻都是偷偷摸摸的,還要靠著母親與姐姐說話的機會,霏兒不依,這次姐夫總要多陪陪霏兒……”一聲又一聲的姐夫,叫起來十分自然,又有抑揚頓挫的動聽,就像在唱*的小曲兒,一如以前在侍郎府,為了爭寵,在雲玄昶面前撒嬌一樣。
雲菀沁這才明白,表面慈善的這位繼母,每次來看望自己時,卻縱容親女兒在外面對自己的丈夫極盡勾引之能,讓雲菀霏與自己的丈夫*!
你也算得侍郎府的正經千金?雲菀沁現在想來,只有嘲笑。
可別忘了,你母親白雪惠那賤人懷你時,只是寄住在侍郎府的正室夫人的遠方親戚,連個名分都沒有,自己主動爬上了家主的床!你不過一個奸生女而已!什麼正經千金!?
虧你有臉說!
“姐夫,”雲菀霏聲音柔弱不少,珠淚滾出,惹人憐愛,叫慕容泰停住了腳步,“我知道你善良重情,對姐姐憐愛,擔心姐姐撞見了我們會……可是姐姐身子如今一日不如一日,連床都難下,不會瞧見的。我父親總唸叨對不住你這個女婿,姐姐嫁進國公府後,一直沒機會為你開枝散葉,如今這情況,更是沒法兒了……霏兒,”說到這兒,雲菀霏臉色一紅,“霏兒願為姐姐擔負起這個責任,姐夫,你卻還不領情。”
慕容泰被少女的挑逗呼吸濃重起來,勾起雲菀霏的下巴,故意:“噢?什麼責任?”
雲菀霏想姐姐估計快來了,哪肯放姐夫走,蹭了一下姐夫胸膛:“給姐夫生兒子,生大胖小子。”又臨門一腳,語氣勾魂攝魄:“人家要生姐夫的兒子。”
雲菀霏回憶至此,又忍不住笑。
你為奪男人,自輕自賤至此,哪裡是什麼侍郎府的千金,應該是青樓的頭牌吧!
慕容泰聽了這話,哪裡還顧得上回房探視病妻,嗓音黯啞:“……前幾次,也沒見你懷上。”
雲菀霏紅臉,說出的話哪裡像是閨閣女子:“姐夫多要幾次就好。霏兒身子好,不像姐姐似的病秧子……”
慕容泰眉頭一皺,顯然已經是動了情。雲菀沁見自己俊如天人一樣的夫婿,將自己的妹妹壓在花圃粉牆上,嘎聲喘著:“霏妹……。”
情意綿綿的*聲像是陰天寒冷的風雨,毫不留情地朝園外的正室夫人撲面而來。
尚在侯府,就能夠肆無忌憚地無恥白日宣淫,出去了還得了?
雲菀沁好氣又好笑,在初夏手臂中,呼吸不過來,胸口被一塊重石壓得不能動彈。
初夏情急之下,在雲菀沁耳邊叫了一聲:
“夫人——”
光天化日下正在痴纏的男女被不遠處的響動驚到,刷的鬆開彼此。
女子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竊喜,卻裹在驚慌失措和無盡愧疚的面具之下,囁嚅了一聲:“姐姐……我……”
男人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大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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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臨終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