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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席間貴客瞪大了眼。

都是家裡捧著的金枝玉葉,父親們的官銜又差不多,誰怕誰?聽雲菀霏一口一個賤人,曹凝兒反諷:“誰收你的禮物?江南柳氏的墨寶,我早就看膩了,要不是你那丫鬟好話說盡,非要塞給我,說是雲家二小姐的一片心意,我才懶得接下來佔地方!”

陸清芙也補了一槍:“當我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愚婦?我收你的東西才不是為了幫你做壞事,全因為你那丫鬟來我府上時哭著說,若我不收,回去就得捱打!我心存善念罷了!眼下就揭了你的底兒!你那禮物,呵呵,隨時派人拿回去吧!”

曹凝兒和陸清芙本來打算幫雲菀沁揭發了,這事就完了,但云菀霏撕破臉皮,將兩人都惹火了,不甘示弱,將髒水都反潑在她身上。

這個時候雲菀霏就該閉嘴,少說一句話就少丟一點面子,可她受寵慣了,吃不下這個冤枉虧,被所有千金小姐群起而攻之,氣得要發狂了,一下子拽起身邊姐姐的手腕,狠狠道:

“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跟曹凝兒他們說了什麼!虧你在我母親面前裝乖巧,其實奸險得很,還會借刀殺人!”

這樣子跟集市的潑婦差不多,哪裡像是官宦千金!?客人們驚訝望著抖狠撒潑的雲菀霏。

雲菀沁比雲菀霏大兩歲,力氣和身高都佔優勢,又不是前世那個病秧子,手腕一用力便能掙脫出來,卻故意由著她拽著,蹙眉看著她,當著客人的面,靜靜道:“二妹這話說得怪,你母親難道不是我的母親?為何我要裝乖巧?這話說的,外人聽了,還以為母親待我不好。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二妹還要強詞奪理?啊——疼——”語氣微顫,好像拼命壓抑著疼痛。

一個大度溫婉,一個尖酸惡毒。

同是雲家女兒,誰高誰低,立分高下。

客人們明白了,京城素有賢名的繼室白氏,在家中並不一定善待繼女,光看兩個女兒一素一豔、迥然不同的打扮,再看二女兒有膽子迫害前房女兒,這白氏母女在府上還不知道怎麼無法無天!

手腕一股刺痛,雲菀霏抬頭,沈肇不知什麼時候跨步上前,捉住了她擰住雲菀沁的手,一把扯下來,眼神沉得似暴雨前夕。

大掌像鐵打的鉗子,練武的原因,指腹淨是厚繭,磨得雲菀霏的面板火燒一樣疼,骨頭隱隱發出咔咔聲!

男人一雙吃人的目光叫人膽戰心寒,就算當著眾人的面撕碎自己,雲菀霏也絕對相信,想大喊,手腕被男子拇指暗中一掐,整個身子驟然定住,就像被點穴一樣,喉嚨也塞住了,吐不出半個音!

“完了,我這四哥平時不愛說話,但發起病來,嘖嘖,估計連他自己都怕——”沈子菱悄悄轉悠到雲菀沁身邊,搖頭嘆氣。

雲菀沁納悶,沒聽說過沈肇有病啊,眉一皺:“你四哥什麼病?”

☆、第十七章 家法處置

雲菀沁還沒得到回答,男客那邊傳來一聲嚴厲的咳:

“阿肇!”是沈老將軍一聲喝止。

席中都是文臣,只看見沈肇為了救雲家大小姐,將雲菀霏拽開,最多是失禮而已,可他卻看得清楚。

這小子,將點穴功夫用到了雲家二小姐身上。

孫子大庭廣眾對侍郎家千金暗中施暴,也不像個話,——雖說這二小姐確實招人厭惡!

沈肇聽了爺爺的話,拇、食二指一旋,鬆了大鉗子,退後兩步。

大庭廣眾下被個男子制服,丟人丟到家!雲菀霏從頭到尾被點了暗穴,連反抗都無能,尖叫一聲,握著不見半點傷卻痠痛入骨的手腕,滑了下來。

雲玄昶回神,這就是自己寵出來的好女兒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嗓音氣啞了:“將二小姐帶到南院的小屋子裡去禁足!不得允許,不得出來!”

*

聚會之後,客人散去。

雲菀霏被押到府上祠堂,按家法,鞭責二十下。

雲菀霏趴在條凳上嘴巴還在大罵:

“雲菀沁!雲菀沁!你害我!故意抹黑我!你等著!我叫你不得好死!”

罵一句,就一鞭子落下來,尖聲慘叫堪比過年宰豬。

白雪惠抹淚裝暈也攔不住老爺,眼看女兒嬌嫩的玉背上皮開肉綻,梨花帶雨地哀哀哭:“老爺,霏兒身子弱,禁不起的——老爺!”聲音柔媚酥骨,一高一低,就像在唱小曲似的。

這是白雪惠的拿手好戲,要是平時,稍微一柔情蜜語,雲玄昶肯定禁受不住。

但這事不一般,很大條。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