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寵,還有另一個原因呢……”說完,附在管事人耳邊,聲音如同山谷幽魂。
陶嬤嬤雖然恨白氏沒救自己,可更恨雲菀沁,她要要讓白氏利用這件事狠狠打擊雲菀沁!
管事人越聽越頭皮發緊,狠狠將陶嬤嬤推入墓穴!
伴著一聲與人世隔絕的慘叫,墓門哐啷合上!
“這婆子叫你轉告夫人什麼?”另一名家丁奇問。
這事可大可小,不知是真是假,管事人還有點分寸,跨上馬車:“帶給夫人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問?快趕路回去!”二人再不多說,上車絕塵而去。
不遠處的槐蔭後,施遙安立刻翻身上馬。
壽宴那天之後,夏侯世廷下了命,暗中注意雲菀沁的舉動。
注意?施遙安苦笑,雲大小姐是高門大院裡的小姐,難不成要自己天天施展輕功、越過侍郎府?只能在府門口徘徊,隨時觀望。
前天黃昏,他見雲家下人帶著個老婆子上車出城,聽說是雲菀沁下的命令,有些怪異,尾隨而來,見這老婆子被活埋於墳墓中,本以為是普通的懲治家奴,沒想到還有後情!
——那老婆子臨死前,似乎抖出了什麼秘密?
*
兩更時分,雲府兩個家丁剛出了泰州城門,經過一片濃蔭小道,一名年輕男子跨坐馬背上,擋在前方。
管事人以為是綠林上的劫匪,停住馬,客氣地抱拳苦笑:“這位爺,咱們就兩個粗陋的漢子,只是大戶人家的奴才,不是什麼美貌女子,出來是給主子辦事,身上也沒帶銀子……”
“爺不劫財,更不劫你們的色,剛剛那老婆子對你說了什麼。”施遙安開門見山。
管事人目瞪口呆:“你是是什麼人,你跟蹤我們?我又為何要告訴你……”
施遙安躍下馬,懶得多說,將他衣襟一抓,拉下車,亮出腰際一塊玉佩。
京城官宦人家的家奴見識不少,許多達官貴人的信物都見過。
紫綬,龍紋,是夏侯皇族的標記!
管事人大驚:“大人的主子是皇室宗親中的哪位?”
施遙安好笑:“廢什麼話?不管哪位,都能將你碾成塵埃。”
管事人一愣,只得乖乖和盤托出。
聽著聽著,施遙安眉頭蹙緊,稍一度量,抽出一袋鼓囊囊的銀袋甩到他懷裡:“從今後,不要再在京城出現!”
袋中的銀票和元寶,是五輩子都難賺到的!管事人大驚,卻從施遙安眼中讀到了不容反駁,咬了咬牙,抱著銀袋背朝馬車,在夜色中頭也不回的跑了。
施遙安眼光落到後面那名並沒聽到陶嬤嬤遺言的家丁身上,抽出金鞘跨刀,在手腕上比劃了兩下:“自己回去還是要我送你?你這個同僚……回去後,可知道到時怎麼說?”
家丁也看到了那面玉佩,惹著皇家不是好玩兒的,看管事人都跑了,慌著點頭:“小的自己回去!小的明白怎麼說!”
*
侍郎府,正廳。
兩個人去辦事兒,一個人回,管事人還是中途落水身亡,屍體都衝不見了?
這要多蠢的腦子才會相信?雲菀沁目光如霜,盯著回來後彙報情況的家丁。
剛送走了一個觸犯家法的婆子,家丁已領會到這大小姐的厲害了,三兩句盤問下來,終於道出一切。
雲菀沁大腦一轉,整理出以下幾點。
一,陶嬤嬤臨終有話帶給白雪惠。
二,那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聽上去,跟娘有關,對自己也不利。
三,皇家神秘人從管事人口中逼問出,將管事人趕走了。
“那人長什麼樣?”雲菀沁眼眸沉下來。
家丁哼哼唧唧地描述了一番,初夏脫口而出:“小姐,這相貌……好像在哪裡見過?”
果然,是壽宴上見過的,——為秦王擋過魏王的一個侍衛。
背後人不必說,便是秦王了。
雲菀沁將家丁打發下去,回了盈福院,坐在玉鏡臺前,沉吟片刻,手一舉,拆掉玉簪,秀髮流水一般傾瀉而下。
“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初夏訝異。
“給我去拿一套男裝,再將錦重屋裡的男子發冠和髮箍拿幾個來,還有,找幾個布塊,我塞靴子裡墊身高!”雲菀沁篤定吩咐,“我要去北城的秦王府。”正好,前幾天她將白雪惠曾給自己購置的寡淡衣裳都收了,重新採買了一批更適合自己的女衫,當時心眼一動,偷偷多買了幾套男裝,以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