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不像嗎?”夏侯世廷揚揚眉,拂了拂袖,“本王感覺還不錯。”第一次嘛,總有些生疏,熟能生巧。
豈止不像侍從,簡直就像皇帝出巡了。王爺,自信是好事,但過了頭就是驕傲自滿了啊喂!演戲功力不行您不要強求好不好!
施遙安還沒嘀咕完,迎面竟碰上了魏王。
更叫施遙安冒冷汗的是,魏王好像看出了自家王爺的身份。
魏王撞上沈肇一行人,一眼就看出沈肇身邊那個侍衛,是三皇兄秦王。
他頓時就稀奇了,秦王一向足不出戶,窩在北城區的王府裡不知道搗鼓什麼,今兒怎麼會跑來侯府,還打扮成侍衛的模樣。
赫連嬪剛進宮時得寧熙帝的寵愛,韋貴妃每次見到兒子都要抱怨詛咒那北方來的小妖精,要不是蒙奴國的人肯定老早爬到自己頭上去了,這些年一直壓制著赫連嬪,總找她的茬兒,有時還憑著高位,將赫連氏叫到面前來立規矩,明責暗罰。
韋貴妃是親孃,魏王自然隨她的喜惡,平時難得見到秦王,今天一見,大好的機會,還不能整就整!
他不戳穿秦王,戳穿了就沒好戲了,只說玉佩掉下湖了,叫沈肇身邊的下人幫忙撿一下。
這三皇兄對外號稱身子孱弱,不見人,讀書理事都在王府,魏王其實有點懷疑,今兒就看看是不是真的!
若真是弱不禁風,肯定是不能下水的。
若是不願意暴露身份,強行下了水,也能叫他受點苦,這天氣,雖然入了夏,但湖水冰涼,身體不好的人可禁不起泡澡!
施遙安見魏王挑釁上癮了,忍不住擋在前面:“魏王殿下,沈公子身嬌肉貴,不能下水,小的是個粗人,由小的為您撈玉佩吧!”
魏王摺扇往桌上一拍,犀利的目光落在夏侯世廷身上:“叫你們幫本王揀個玉佩,推三阻四的!本王不是明白說了麼?就要他!”
若直接表明身份,秦王會被嘲笑扮成下人。
若勉強跳下湖去揀,上岸後,魏王當場揭穿,秦王更是丟臉。
施遙安被逼急了,正要開口,夏侯世廷漾如水紋的眸子一眨,似笑非笑:“殿下掉的是什麼玉佩,方便按圖索驥地打撈。”
魏王隨口將自己平日的佩飾樣子比劃了一下,敷衍道:“茄紫鑲邊,蟠龍紋,赤色流蘇帶。”
夏侯世廷語氣玩味:“蟠龍紋?皇家專用玉佩,貴重得很吧?”
魏王身邊的貼身隨扈不耐煩了:“你唧唧歪歪幹嘛?皇子飾物,皇上親自賞賜,你說貴重不貴重——”
話還沒說完,夏侯世廷彎眸稍沉,聲音仿若摻著冰窖裡的涼氣:“嚷,再嚷大點聲。”
面前男子一身侍衛裝扮,卻氣勢奪人,叫隨扈莫名遍體生寒,還真的吞了聲音。
魏王卻不幹了:“你竟敢恐嚇本王侍從!什麼意思!”
夏侯世廷淡悠悠:“字面上的意思。皇子信物,輕則能隨意進出城門,重則能調兵遣將,何況還是皇上的御賜之物。這麼珍貴的物事掉進了幾丈深的湖水裡,殿下著實是不小心了點。”
魏王青了臉色。
三皇兄後半句話沒說,還算留了他一點面子。遺失皇上御賜信物,就算不受罰,也得叫皇上惱怒,竟還敢到處喊,嫌日子太快活,想找點兒麻煩?
眼光一冰,魏王盯住面前人,陷進自己的套裡,想發作都發作不起來。
沈肇不禁生出幾分欽佩,這個秦王還真是個厲害角兒,卻更疑惑,秦王今天扮成這樣來侯府,被魏王刁難還不肯亮明身份,到底是有什麼重要事?
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刻,水榭臺階邊,傳來脆生生的一道女聲:
“打擾各位貴人和公子了……我家小姐有點兒事,不知沈公子能否幫個忙?”
一個青衫的圓臉丫鬟跑過來,在階下揚起臉蛋,語氣緊張,可又好像不得不請求。
沈肇一看,竟是雲菀沁的貼身丫鬟,馬上問:“雲小姐怎麼了?”
夏侯世廷俊眉一揚,望了過去。
雲小姐?——許慕甄的表妹?
今天的目標人物——出現?
初夏照著雲菀沁吩咐的,道:“沈公子,奴婢陪小姐在侯府後院閒逛,一陣風颳過來,將小姐的手絹吹到了樹枝上,勾住了,一起的都是女眷,身子不夠長,力氣不夠大,奴婢正想找個家丁來幫忙,可好,正巧碰著沈公子!不知道沈公子可否借個人過去,幫我家小姐爬樹取手絹?”
說著,初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