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了,老爺不會怎麼樣,能讓男人主動淪陷,那才是攻心之計。
卻說魏王一失勢,影響了雲家眾人,各自有事,雲菀沁也落個便宜,沒人多管束,趁著去舅舅家,頻頻去了好幾次店鋪。
紅胭捧著聖上的墨寶一回進寶街店鋪,雲菀沁就叫紅胭去鐵匠鋪,以烏底金字打造成牌匾,以香盈袖為名,正式開業。
這一下,禿了許久的門面有了,還是御賜的牌匾,訂做好的牌匾被釘上去的一天,引得整條街的店鋪萬人空巷,即時沸騰,跑來觀看。阿郎也是笑著說道:“難怪那東家大姑娘不急,原來是最好的放在後面呢。”
不到三兩天,御賜店名的鋪子傳遍個半個京城,引得達官貴人家中的女眷和下人前來觀賞御賜墨寶,甚至還有文人騷客特意到此一遊。
一開始紅胭倒是喜不自禁,慢慢發現,很多人不是買東西,主要是為了沾個龍氣,有時候甚至一站就是一天,有些臉色不好看了,雲菀沁聽說了,只叫紅胭別趕人,只當是積蓄人氣。
又過了好幾日,門階外才慢慢平靜下來,來看熱鬧的人少了,買東西的人,倒還真是多了。
生意不可與先前同日而語。紅胭、祝四嬸和阿郎比先前忙多了。
這日,妙兒上門時,紅胭試探,要不要多上些貨。
雲菀沁那邊卻是一口否決了。
眼下一陣人來瘋,多半因為對那御賜牌匾的興趣。
她也只是藉著皇家的東風,借個人氣開個好頭而已。
一開始做量不如做精,尤其現在,正風頭上,多少同行鋪子盯著緊呢,自個兒這香盈袖不過得了皇上的御賜墨寶,畢竟不是皇家開的,若是貨色不行,顧客仍不會買賬,就這麼先慢慢地悠著,安全第一。
過來看皇帝老兒墨寶的客人當中,包括鋪子的原東家胖老闆,他也在回鄉前,過來蹭了一下皇氣兒。
正巧那日雲菀沁在店鋪,見了胖老闆正跟紅胭說話,心思一動,掀簾,示意紅胭把他請到裡屋,試探起另一名幕後股東。
胖老闆是中間的交易人,轉讓畫押與那邊的主子應該接過頭,自然清楚另一名股東到底是誰。
胖老闆早就猜出紅胭背後有人,只是沒料到竟是個這麼嫩的丫頭,再端詳了一下面前少女容姿,嘿嘿一笑,也不奇怪另外一名股東為什麼暗中幫襯她了,那人沒叫自己多話,他也沒有多說,只是笑道:“小姐只當是出門遇貴人罷。”
雲菀沁見他不肯說,也不為難,襖袖一滑,摸出個金錠子塞了對方掌心裡。
胖老闆咧牙笑得更歡:“小姐當老闆娘沒多久,卻很是有了幾分商人風範啊,不過——”將那金錠子退還回去,依舊笑眯眯,“無功不受祿。”
無功不受祿,這就表示,胖老闆這是富貴不能淫了。
雲菀沁眉睫一動,還真是個人物呢,畏畏縮縮藏後面,擺什麼架子。
胖老闆本就是個喜歡看美人兒的,當初紅胭來給討價還價也是看著她生得豔麗,如今見少女一顰眉,心肉都被她那一蹙給蹙軟乎了,摸摸下巴,低聲:“得得得,瞧您這眉眼望著我,像是欠了您的,回鄉也是不安生。那鋪子買主真沒露面,我只跟他的一名長隨碰頭過兩次,紅胭姑娘也見過。那長隨只吩咐我,這家鋪子從今任由您這邊料理,料理得好就好,不好也成,再不用知會他們主子,若遇虧損或者稅官、地頭蛇尋事兒再告訴他們那邊,他主子再填補和找關係處理。”胖老闆的聲音又細了一點,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喲,小姐這貴人哪裡遇到的,改明兒給我也介紹一個吧。”完全就是將鋪子送給這名小姐,還得給她隨時擦屁股,處理各類生意場上的頭疼問題嘛,不,不是貴人,簡直就是活神仙,要說跟這小姐沒關係,誰信吶。
“油嘴滑舌的,成了,沒事兒您出去坐吧!”妙兒見這原東家越說越來性兒,揮揮手,打發了去。
雲菀沁本就懷疑太子,這會兒愈發是確鑿,這上下打理的,沒點兒人脈還真是做不到,一說到太子,又記起蔣胤那事,正巧,許慕甄來了香盈袖,雲菀沁把他拉進來,說了沒幾句就轉到蔣胤身上,問他這會兒是不是還在東宮的瑤華殿。
許慕甄與太子見面時偶爾也會聽說蔣國舅目前的情況,只是奇怪:“表妹,你問蔣國舅幹什麼。”
這事兒瞞誰也沒必要瞞著表哥。雲菀沁一五一十跟他說了。
許慕甄張了張嘴,好容易整理清楚了:“等一下……你現在,是懷疑國舅爺跟姑姑她——”
開始是怕被人捉著拿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