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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完了酒,送走了客人,便急匆匆回了西邊的瑞雪樓,找夜南風去了。

王府長史見一散場王爺就不見了,到處找人,再聽說五爺新婚夜居然都還跑去找那個禍水,趕緊追到了瑞雪樓,在屋外好說歹說地勸:“這雲側妃到底是太后賜的婚,皇帝下的旨,明兒一大早,宮裡人還要派人來拿染了紅的白手帕,五爺啊,您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著,今兒晚也得像以前一樣,去圓個房啊。”

魏王醉意上頭,抱著夜南風正*,要說之前幾個有名分的妃子,兩個庶妃和那個被自己弄死了的側妃,在納進來的頭一夜,為了先鎮住她們幾人,魏王還是去宿了幾晚上,可這段日子心情差,實在不想去送肉上門,斥道:“我堂堂個皇子,想睡哪個、不想睡哪個都做不了主?今兒我還就不去了!”

夜南風也不是個善茬兒,見府上來個側妃,怕被奪了寵,在旁邊嘀嘀咕咕:“王爺一向鴻運滔天,這次雲氏一進門,五爺就遭殃倒黴,也不曉得這女的是不是咱們五爺的剋星!”

魏王一聽這話,更加不痛快,吼道:“走走走!說不去就不去!”

長史無奈,只得先退下。

卻說雲菀桐今天一進魏王府,悄悄掀開蓋頭,一路張望,看見王府比自己孃家大了不止十倍,亮花了眼,這段日子憋屈的心情提亮了不少。

入了夜,雲菀桐在側妃院子的新房裡等了半天,遲遲不見魏王來,最後幾個王府婢女過來,竟給自己掀了蓋頭,卸下新衣,說伺候自己安寢。

安寢?新郎到這會兒都不見人,安什麼寢吶。

雲菀桐眉一蹙:“王爺是不是喝醉了,還在酒宴麼?我去服侍服侍,天兒冷的,可別感染了風寒。”

一名婢子名喚鴛鴦,是被長史指派來服侍新人的,支支吾吾半天:“用不著側妃服侍,王爺已經進屋了,客人都散了。雲側妃先歇吧。”

進屋?進哪個屋子?洞房花燭夜,不進自己屋能進哪裡?

雲菀桐手一擋,撥開鴛鴦就往外面走,鴛鴦見她似乎想要滿府去找,這才急急追過去:“側妃,王爺去了瑞雪樓那邊,今兒不過來了,您就先睡吧。”

瑞雪樓?一聽這名字就騷包,應該是王府裡養狐狸精的地兒。

雲菀桐自恃眼下是王府後院最大的,哪裡肯新婚夜被個姬妾霸了夫婿,這些年在雲家雖跟著方姨娘低聲下氣的,可該學到的一樣不落,今兒若不給個下馬威,全王府的女人只怕都看不起自己,這麼一想,拔了頭飾就朝瑞雪樓那邊小跑而去,鴛鴦跟幾個侍婢追都追不及。

順著摸到了瑞雪樓,還在天井,雲菀桐就聽到了裡面歡聲笑語。

其中一人是魏王夏侯世淵,另一人聲音雖然聽不大清,卻纖細柔婉,雲菀桐一股子醋味往上冒,今兒就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狐狸精,竟勾得王爺連新婚夜都還挪不動腳!

雲菀桐忍住嫉妒,叩了叩門,輕聲:“王爺,妾身來了。”

魏王一聽是雲氏,興頭打斷,強行壓著惱火:“你怎麼過來了?來人啊,還不服侍側妃回去。”

雲菀桐死活不走:“王爺,今兒是你我的新婚夜,明兒早上宮裡還要來人,您難道不過去妾身那兒麼?”

“本王有事兒,明天再說!”

雲菀桐不甘心,抽出一張純白色的帕子,透過窗紙攤開了,故意顯給屋子裡的人看:“王爺,今兒不洞房,明天您可怎麼交代?”

夜南風見這雲氏窮追猛打的,倒是比這王府其他女人執著多了,暗中輕哼一聲,趴在魏王身上,嬌聲軟氣兒:“側妃娘娘已來了,就叫她進來說話吧,冷天寒地的,凍著了可怎麼辦,萬一叫太后她們知道了,還說五爺對她賜的人兒不好呢。”

雲菀桐一聽那聲音媚到骨子裡,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完全不拿自己當盤菜。

魏王聽了夜南風懇請,也就答應了:“好吧好吧,你先進來。”

雲菀桐見那狐媚子一說話,魏王馬上答應,更是捏了捏拳頭,將那帕子塞進懷裡就推門而進,剛一進內室,卻呆住了。

屋內燒著地龍,這狐媚子長髮披肩,微敞綢衫,身型纖細嫋娜,柔若無骨地像坨泥巴搭在魏王身上,卻顯然是個男人!

夜南風也不避諱與魏王親熱,想看?就叫你看個清楚!見這雲氏站著發愣,乾脆站起身走近,柔柔一福:“奴家南風,見過側妃娘娘了。”

一雙鳳眼內卻滿滿是挑釁!

雲菀桐只見過後宅裡頭女人同女人爭風,方姨娘也只教過自己怎麼鬥那些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