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一步步下來,能叫男子全身心沉溺溫柔鄉,不願意甦醒。
等雲玄昶放鬆下來,心情極好,憐娘才巧然開聲,提了花廳中的事。
雲玄昶如今只拿她當解語花,心頭寶,見她伺候斟茶時聽到了,如今主動來問,也就順勢拉住她手兒,笑道:“怎麼,你覺得那慕容家二少不錯?”
憐娘只鑽進男子懷裡,捏住男子的衣襟,輕揉慢撫著,聲音乖生生:“大姑娘的婚事,妾身哪裡敢說三道四,只作為旁人眼光來瞧,大姑娘與那二少恐怕是最相配的,想來想去,妾身再想不到第二個合適的姑爺人選了。”
雲玄昶揉揉愛妾的手,搖頭:“我原先還不知道沁兒這麼有能耐,你不知道,如今她在仕宦大戶中的名聲正旺,都說她得太后的寵信,且還出手救過落難宦門女,頗有開國巾幗的氣節與胸襟,現在不少同僚都私下給我推薦自家子侄,其中不乏比那歸德侯府更高的門戶。我何必委曲求全,非要吃回頭草,當初侯府那老傢伙還沒給我氣受麼?這回,我可要好好挑選一下!”
憐娘撫撫男子胸膛,宛如在為他順氣兒,語氣恬靜:“妾身說個不該說的話,老爺聽了莫要生氣。”
雲玄昶如今恨不能將她吞進肚子去,哪裡會生氣:“你說。”
憐娘抑揚頓挫地說著:“這名聲啊,有虛名兒,也有實名氣,大姑娘如今一時出風頭,所以名聲被炒了起來,這種名氣,是個虛高,那些名門大戶不過是一時的興頭罷了,像那市集上的店鋪,一看熱鬧,也不知道賣什麼便都一哄而上~真心要買的有幾個?老爺想想,那幾個世家門戶只是暗中打聽小姐,並沒什麼實際舉動,慕容二少才是真正誠心,親自就登門來求女了,說明侯府真是有心。況且,雲家與歸德侯府以往關係一直就交好,說個不恰當的話兒,做生不如做熟!經歷過退婚一事,那侯府與雲家的關係必定牢固一層,二少也必定再不敢隨便亂來,更加珍惜大姑娘,也就更重視雲家,您說對不對吶,老爺~”
每一句話正合雲玄昶的意思,就跟戳進心肉裡一樣,將他本就不堅定的心說得大動,一時沉吟起來。
憐娘倒也不急,轉移了話題,到了晚間才又趁熱打鐵,勸了一番,一兩天的枕頭風連扇帶著火,終是叫雲玄昶定下來,吩咐了莫開來,叫他明日去歸德侯府約慕容二少,過府細談。
妙兒從莫開來那裡得了信兒,撒腿就回去告訴了小姐。
初夏氣得攥拳:“兜兜轉轉,難不成又要把小姐送回慕容家麼?不是把禮物當場都退了麼,還以為拒了呢,怎麼又改變心思啦,老爺這到底怎麼想的吶!”
“怎麼想的?”妙兒臉色小小一變,“還不是有人煽風點火,床頭風吹得好!”走近幾步,低聲道:“那天奴婢跟著慕容泰出門,只見他命令小廝,搬了禮到逢源客棧,在二樓專門兒定了一間客房,將一箱禮放了進去就走了。奴婢覺得奇怪,那慕容泰不搬回去,存放在客棧幹什麼,買通了一個客棧小二,要他幫奴婢盯著,今兒一去,您猜怎麼著!”
“怎麼了?”初夏忙問。
妙兒道:“冬姐去了一趟逢源客棧,還叫了兩個牙行的幫工,將那箱禮扛走了,不用說,肯定是那慕容泰買通了憐娘,叫她幫忙吹風!可惜啊!奴婢後悔沒有親自蹲點,不然準得跟蹤看看那禮箱藏在了哪兒,有了證據,就去找老爺揭了那姨娘的皮子!”
雲菀沁眸內淡淡光芒一爍:“爹這會兒還沒去跟老太太說吧?”
“應該還沒,才剛吩咐哥哥明兒早上喊慕容二少來呢。”妙兒說。
“去西院。”聲音穩穩然。吹枕頭風?趁還沒刮猛,直接煽熄!
西院。
童氏因近日一天比一天涼,老寒腿有些隱隱發作,大半時光都歇在炕上,尤其回門宴之後,幾天都沒怎麼出院子了,今兒正在內室,用雲菀沁之前按扶壽精方配的浴足藥材泡腳。
第一次用這藥材時,童氏還取笑,鳳仙花哪裡能治風溼骨,一來二去試過一段日子,倒還真是有點兒效果,得了老寒腿,最疼的時候腿腳的筋肉扯得就跟麻花兒似的,緊繃繃的,就怕啪嗒一聲,不小心斷了弦,泡了幾次,只覺筋絡鬆軟舒暢了不少,尤其入了深秋和立冬以後,更是舒服極了。
這會兒,老太太泡腳泡得正是血活淤散,滿臉的通紅,丫鬟打簾說沁姐兒來了,聽說老夫人泡腳,站在紗窗外等著,沒進來。
童氏喜笑顏開:“還不招呼沁姐兒進來!外面涼快,仔細著了風寒!”
待孫女兒進來,童氏又招手道:“之前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