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潑婦!瘋婆子!竟敢在我家裡撒野!來人吶,來人吶,還不把她弄走——啊——快啊——”
黃四姑哪裡肯放,聽她罵自己潑婦,一把頭髮更是抓得緊,大力一扯,死死不放。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頭撓臉打耳光外加吐口水四大步驟,黃四姑每一項都是個中翹楚,在鄉下跟街坊農戶娘子為了爭河邊的洗衣石,別家的狗咬死了自家的雞不承認,早就在一場又一場幹架中磨鍊出來,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打得白雪惠哭天喊地,慘絕人寰。
白雪惠養尊處優了十多年,哪裡招架得住,只覺臉皮兒刺痛,天靈感也快被她拉掉了,狂呼冷氣:“放開我,潑婦,真是潑婦——”
黃四姑今兒還真是潑神上身,什麼後果都不管了,自己可是雲家大房第一個進門的嫡妻大婦,給他雲家生了三個小子,二叔還能將自己這個大嫂地叉出去不成?
她猶不解恨,兩耳光啪啪扇去:“潑婦怎麼樣,走出去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見不得人!你呢,騷狐狸,害人精!別當俺不曉得你那醜事——”
白雪惠聽得一個激靈,慪得臉色紫紅,這功夫了還講什麼矜持,騰出一隻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掐住大嫂的脖子:“鄉下土包子!不要臉!住別人家裡還一點兒禮儀不講!有爹生沒娘教!”又扭過頭去:“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死了嗎!還不趕緊的把她掰開!”
黃四姑做慣了農活兒的人,力大如牛,兩人裹在一塊兒難分難解,連體嬰一般,喬哥兒、阿桃和嬤嬤還真是死活分不開,三人合力去掰黃四姑,非但掰不開,最後竟連身都近不了,眼睜睜瞧著兩人竟骨碌滾到地上——
白雪惠這輩子,要說在宅子裡玩心計陷害人,倒是熟練,可要說打架鬥毆,一根手指頭都趕不上過大嫂。
黃四姑無論身高、體格、臂力、腕力、持久力,都遠勝過成日待在閨閣裡只曉得玩弄心眼兒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