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大姑娘,難不成為著賭氣,連鋪子都還給他,不要了?”
賭氣?就算賭氣,也不是跟銀子跟生意跟自己的夙願賭氣!雲菀沁目光落到紅胭一張臉兒上:“還給他?為什麼還給他?我可沒這麼高風亮節。這鋪子雖是他的,但他可沒出過一分一毫的力氣。”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紅胭努努嘴。
時候不早,今兒也算是在外面待了最久的一次了,雖說近來家人對自己眼光有些不一樣,處處逢迎著,尤其爹,並不太苛刻自己,但是出門一天也未免會被嘮叨。眼看著天色不早了,雲菀沁帶著初夏,先離開了香盈袖,回去了。
幾日一晃,雲菀沁每日全心只系在鋪子那邊,叫初夏來回跑,問香盈袖的情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預訂貓眼溫泉的客人每日都在增加,如今算下來,散客和長期客戶統共加起來,快接近八十個了,客人訂下溫泉後,免不了又在鋪子裡買下各類花精草油,還有香囊粉袋,到時泡浴時使用,一時之間,阿朗又帶著臨時幫傭的小工跑了好幾趟佑賢山莊那邊調貨。
這樣看來,客人已經是絡繹不絕。如今快要進入冬季最寒冷的時候,算是溫泉的旺季,客人肯定會越來越多,到時只怕還得將溫泉的泡浴時間錯開,避免全都碰到一起,或者高峰時間太擁擠。雲菀沁思考了一天,修修改改,列了一張時間表,給鋪子那邊捎過去,讓紅胭對客人稍微規劃一下,剩下來的時間,又緊鑼密鼓地研製各類養生養顏的泡浴方劑,如此忙下來,就算在家裡,沒出門,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兒。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月份下旬,天氣更加涼。這天晨晞初露,雲菀沁照例起身過去西院請安,卻見童氏已經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方姨娘、蕙蘭、憐娘和黃四姑來得早,跟往常一樣,都在旁邊伺候著,立完了規矩,正恭恭敬敬地跟老太太說著話。
童氏見孫女兒一來,忙招手笑道:“沁姐兒,來來來。”雲菀沁乖巧坐到祖母身畔:“祖母這是要出門?”
童氏點頭,笑說:“昨兒晚上作了個夢,似是個好兆頭,心裡不安分。剛又聽憐娘說京郊來了個雲遊的老僧,解籤解夢特別的靈驗,尤其對女子的生育之事,特別有心得,許多香客排隊每日得要排隊去求見呢,我有些坐不住,就想帶著四姑、方姨娘和蕙蘭、憐娘一塊兒去寺裡,看能不能有運氣碰到那老僧,順便也能燒香,一來拜謝菩薩,讓你得了正妃名位的福氣,二來為了錦重不久後的科舉。”老太太的興趣就是燒香拜佛,屬於見廟就拜,見菩薩就磕頭的人,今兒憐孃的提議對了她的胃口,提起憐孃的名字都比往日溫和了不少。
憐娘靜悄悄地依在老太太身邊,一臉的柔順,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妾身一聽那高僧雲遊到京城的信兒,就趕緊告訴老夫人,生怕遲了呢”。方姨娘看得心中浮起幾分妒意,老爺昨兒又是在這小妖精房內宿的,打從將她抬上來,自己就再也沒沾過老爺一次,原以為多了個蕙蘭,能將她的風頭剷下來一些,沒想到還是被她一個人霸著男人,今天更可氣,連一向不待見她、跟她有積怨的老太太似乎對她態度也好了一些,這還不叫她越坐越大?!還不如白氏在的時候呢!方姨娘越想越氣悶,頭一偏,難得看她,免得把自己慪得吐血。
童氏這時又面朝雲菀沁:“沁姐兒要不要也同咱們一道去?”
雲菀沁今天還要調製幾門方劑,只輕聲笑道:“家中女眷都去了,爹爹也上朝不在家,總得留個人,沁兒就留在家裡照料著吧,有奶奶給沁兒求籤,便是蒙著眼兒也一定是支上好福籤。”
童氏被孫女兒甜嘴哄得心花怒放,揉著孫女兒的小手:“好,那你便在家照應著,倒也是,快要出閣了,也不好隨便在外面拋頭露面,還是在家裡多養養精神。”
幾名女眷說了幾句,天光亮了一些,雲菀沁親自安排了馬車,送了祖母和嬸嬸等人出門,回了盈福院,便開始拿出將乾花瓶管藥杵拿出來,開始調配。
日頭漸升,不覺已經接近了正午。雲菀沁忙活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剛放下東西,簾外響起了一陣嘈雜聲,伴著一個女子啼哭聲和求情聲,夾雜著初夏的驅趕聲:“你回來幹什麼?……這兒不是你來的地方!回你主子那兒!”,接著,天井內,又傳來咚咚咚的磕頭聲,重得就像要把青石地板給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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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魔,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