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侯府是不可能追究了,雲家也不可能理睬,她霏兒註定便是死得不清不楚,冤情無法昭雪了!
念及此,她心胸宛如大刀砍過,一陣劇痛,沒想到六月飛霜的事兒降在自己頭上。
雲菀沁,不是那雲菀沁,自己母女二人又何至於落到這個田地。
前幾天那雲菀沁來的時候,她就恨不能咬她的肉飲她的血,可這陣子禁足在佛室,到底還是養了一些沉穩性子。
更還有妹妹白秀惠那次來雲家臨行前的叮嚀。
忍,只能忍。
便是忍得嘔血也得忍。
悲痛欲絕過後,白雪惠大喘幾口,暗下鎮定了心緒,撐在阿桃的臂膀裡,眼睛微微一抬,不叫人察覺地落到憐娘身上。
雖心肉仍在鋸得作痛,可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
女兒這一死,倒也不是白浪費,說不定,能給她出頭的機會。霏兒啊,你若是在天有靈,便保佑孃親吧,若孃親能夠走出這鬼地方,一定為你雪恨,到時一定叫人為你陪葬!
這麼一想,白雪惠深深呼吸幾口,抑住心情,掏出手帕抹淚,語氣哀哀,卻再無之前的震動,淚漣漣地一字一泣:“我霏兒的身後事怎樣安排?”
憐娘將歸德侯府的安排說出來,白雪惠心頭對侯府的恨意竄高,卻是忍住心如刀絞,將身子晃了兩下,狠下心來,整個人朝前面撲去!
憐娘見夫人一翻白眼,朝自己摔過來,生怕壓傷了自己,連忙閃身跳走。
阿桃尖叫一聲:“夫人——”連忙去抓,手臂卻哪裡有那麼長,抓了個空!
屋子內的三人,眼睜睜看著白氏因悲痛過度而昏厥,轟隆一聲,摔倒在地,額頭磕在地上,立刻綻出個血口。
阿桃又氣又急,一邊過去將白雪惠攙起來,一邊忍不住嘀咕:“二姨娘怎、怎麼不順、順手接一下?手、手邊的事而已,竟眼巴巴、看、看著夫人摔倒!”
憐娘自知有錯,卻是弱弱犟著嘴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