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過來,表面上雖然只是紅腫,但是那股內勁就猶如螞蟻一樣無縫不鑽,他的四肢百骸都像是捱了重重的巴掌,全身說不出的痛。
原遊雲冷眸半斂,“你叫什麼名字?”
在原遊雲的逼視下,小侯爺神色一緊,心頭猛顫,顫著唇角道,“我……小的範建仁,您有何指教?”
範建仁?犯賤人?天下還有這麼奇特的名字?原遊雲和蘇悉對視一眼,皆對範建仁致以最深切的同情。
不過原遊雲的臉就像女人心,變幻莫測。前一刻他還談笑風生,笑容滿面,下一刻他卻滿臉陰霾,恨不能擋,他氣呼呼地指著眼前低垂著腦袋的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拿你的臉撞本大爺的手!”
“嘎?”範建仁驟然抬眸,眸底盡是難以置信,耳朵更是出現幻聽。拿他的臉撞眼前這煞星的手?他還真敢說!範建仁怒氣衝衝地瞪著原遊雲,想怒罵出聲卻又不敢,因為他想起了上午在街上他的十級強者保鏢被一招不到就滅掉的事實。
這就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站在人類的巔峰,金字塔的頂尖,才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此刻,就算原遊雲說範建仁的存在汙染了他周邊的空氣,範建仁也就只好自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原遊雲面對範建仁那張無辜而迷茫的臉,一個旋風腿踢過去,跟著又是一陣大呼小叫,“什麼?你這個建仁!居然敢用你的臉親吻本大爺的腳?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範建仁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又怒又氣又憋屈,但是卻又不敢發作,只能活生生地忍著,所以臉色變幻莫測,很是有趣。
蘇悉在一旁差點笑死了。見過囂張的,狂妄的,無理取鬧得寸進尺的,可沒見過像原遊雲這樣的囂張狂妄無理取鬧得寸進尺的,她想,相較於原遊雲來說,這方面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被原遊雲亂七八糟的藉口揍的鼻青臉腫的範建仁非常的不服氣,忍無可忍終究是忍不住了,他大叫一聲,“等一下!”
“怎麼?還想用你的哪裡揍本大爺的哪裡?說句話,本大爺樂意奉陪的很。”原遊雲坐在二樓走廊的欄杆上,雙手環胸靠在原木柱上,雙腿悠閒地盪來盪去,臉上卻一副厭惡嫌棄的表情。他這一生中最喜歡美字打頭的東西,眼前的範建仁實在倒足了他的胃口。
只見範建仁裸露在空氣中的面板每一塊好肉,不是青就是紫,不是紫就是紅,他的臉就像個開染坊的,五顏六色都有。再加上他的五官原本就長的夠抽象,所以整張臉慘不忍睹,比之豬頭也差不了多少。
範建仁咬著下唇硬著頭皮才敢抬頭看原遊雲,他哆嗦著唇角說,“前輩,您太強了,這樣不公平!我要求公平決鬥!”明知道被戲弄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太憋屈了。
“哦?”原遊雲饒有興致瞥他一眼,不過看到他那張豬頭臉,原遊雲又嫌棄地轉眸而去,“你想如何公平決鬥?”
“我要和他比試,如果我贏了他,還請前輩放了我!”範建仁義正言辭地指向一個人。
順著範建仁的手指方向,原遊雲看到蘇悉那張讓他心花怒放的臉。
“你要與他比?”原遊雲不禁失笑,這豬頭不會是被他打傻了吧?蘇悉馬馬虎虎也有十級了實力,但是這豬頭嘛,就算自小服食了天材地寶,也不過七級的實力,他竟然想跟蘇悉打,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範建仁卻一心找死,簡直是視死如歸,只見他一臉的正義凜然,“前輩,如若我贏了就請前輩放了我,如若我輸,我……我這條命就任由您處置。”
“你現在的命不就是任由本大爺處置嗎?誰要浪費時間與你比。”原遊雲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對於醜的東西,他一向沒什麼耐性。
蘇悉淺淺一笑,走到原遊雲身邊道,“大哥,既然他想和小弟比,那就比吧,省的他死都不甘心。”蘇悉慢條斯理地走到範建仁身邊,望著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你覺得自己運氣不好,如若不是大哥在這,你早就報完仇了,是不是?”
被說中心事,範建仁臉色微燙,不過此刻他臉上實在慘不忍睹,所以再紅一些也看不出來。
“你……你胡說什麼?”原遊雲在一邊虎視眈眈,範建仁哪裡敢承認,所以他矢口否認,不過他不慣於撒謊,因為說的有些結結巴巴。
蘇悉戲謔一笑,也不理會他的話,徑自道:“如若你輸了……將你背上的包裹留下。”範建仁一看就是享樂主義,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他手中拿一柄摺扇充風流也就罷了,背後卻背了一個不小不大的包裹。如若不是非常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