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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我跟你一起!”安亞想了想,咬牙站到蘇悉身側,眸光一片堅定。

蘇悉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讚賞,抬步進了陳大夫的醫館。

陳大夫是宮裡退休的老御醫,醫術精湛,疑難雜症經他手沒有治不好的,但是此刻的他卻驚疑不定,冷汗淋漓,心更是直往下沉。

陳大夫正在治療的那位中年男子一邊咳嗽,一邊說話:“大夫……您別管我……還是先治我兒子和孫子吧……我死了沒關係……他們可不能……死啊……”

咳出的痰,泡沫中含有血絲,看他舌頭暗黃帶紫……

蘇悉沉聲問:“你兒子和孫子可是與你一樣咳嗽?你們村子裡還有沒有人與你們一樣的症狀?”

陳大夫看了蘇悉一眼,那中年男子滿臉沉痛,神色黯然:“村裡……很多人都病了。這病實在太厲害……頭天得病……第二天就會死人……如今村裡已經死了四五十人了……全村人都慌了……到處出逃……”

晝夜之間就死了四五十人,而且症狀一模一樣,多半就是鼠疫了。蘇悉和陳大夫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然和驚懼。

全村人逃跑,猶如魚入大海,到處傳染,要如何控制?蘇悉的一顆心一直沉到谷底,她又問:“在病發之前,你們村裡可有異常事情發生?”

“沒有……村裡除了收留幾位……從江北發大水逃災而來的人……沒別的事……不過他們很快就死了……而且屍體很奇怪……是紫黑色……”

紫黑色?那就是黑死病,黑死病俗稱鼠疫!

“陳大夫可有醫治此病的法子?”蘇悉面有憂色。據她所知,古代並沒有很好的治療鼠疫的辦法,每次爆發的大鼠疫死亡人數都數以千萬計算,最後逼不得已燒村燒鎮甚至燒城!

陳大夫越看蘇悉越覺得蘇悉,忽然,他神色一亮,訝聲道:“您是寧、寧王妃……”他與寧王相識,當日寧王大婚也有幸位列席上,所以見過當時亮如明珠的寧王妃,不過蘇悉此刻是男子裝束,所以他不是很確定。

蘇悉毫不猶豫點頭確認,又再問一遍方才的問題,陳大夫愁苦地搖頭,“之前用用毒熱閉肺的法子,給他們服用麻杏石甘湯合葦莖湯,可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那好,如果陳大夫信任我,就用我開的方子試試,如何?”蘇悉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她取過筆墨刷刷刷幾筆就寫出一張藥方。這是她有一次看醫書的時候無意間瞄到,不過她記憶力好,所以一字不差的記下了。其實古代並沒有有效治療鼠疫的法子,這張方子雖然有效,但是能起到什麼程度的藥效她並不清楚。

“先用這張方子試試,能夠拖延時間最好,我需要時間研究新的方子。”其實滅鼠疫首用藥物是鏈黴素這種抗生素,只要能提煉出它,就如同掐住毒蛇的七寸,被感染的人就能存活。

但是在古代,想要提煉出鏈黴素,是何等的困難?不過幸好蘇悉博聞強識,很多理論知識都在她腦中,她需要的只是時間問題。

商定了由陳大夫上報朝廷後,蘇悉就帶著安亞回到寧王府籌備試驗事宜。在命人籌備過程中,當夜,蘇悉一身黑衣直往刑部大牢而去。

大牢門口有鐵衛守護,旁有高牆圍堵,猶堅如鐵桶,沒有令牌幾乎無人能入。但是這“幾乎”裡面並不包括蘇悉。

黑夜是刺客最好的天然屏障、此刻的蘇悉猶如一隻靈巧的狸貓三兩下越過高牆,守衛中無一人知曉,她利用從醉情樓得到的訊息,悄無聲息朝寧王所在的牢房行去。

寧王所在的牢房很乾淨,原本的稻草換成了棉被,還有桌有椅,桌上放著香味四溢的菜餚,待遇優渥地簡直不像在坐牢。

見他沒受什麼苦,蘇悉提到一半的心也就放下了,當她接近時,寧王已經察覺,回過頭,朦朧的燭光在他俊美臉上跳躍。

“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每隔一刻鐘就有人巡邏。”寧王說話間眉宇微微一蹙,因為他已經察覺獄卒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蘇悉唇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的淺笑,手指微動間,牢門應聲而開,她閃身而進又反手扣上鎖嚴,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不過一個呼吸的瞬間。

她站在角落,隱藏在漆黑夜色中,即使獄卒站在牢門口與寧王沒話找話拉扯,也沒有發現蘇悉的蹤影。

當寧王冷著臉將獄卒逐走,蘇悉才一屁股坐他面前,毫不客氣地自斟自飲:“說吧,到底是什麼計策,將自己都設計進刑部大牢裡?”

“一個壞訊息,一個好訊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寧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