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死死禁錮在他的懷中無法動彈分毫。不用於以往的霸道,此刻的從齊蒼身上散發的卻是那般深濃的孤寂和無助,是孤寂和無助,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齊蒼何曾露出過如此的神色,朵朵只覺得心中一疼,任由齊蒼那幾乎要勒斷她的力道在身上蔓延,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那樣靜靜的陪著他,她在等他開口,讓他保持著他的驕傲,也慢慢的將那些不好的過往告知與她。
“朵朵,別離開我……”齊蒼的聲音異樣的沙啞低沉,那般無奈的說出,甚至帶著幾分懇請的味道。
朵朵只覺得心中一緊,一股類似心疼的情緒蔓延開來,齊蒼從一開始便是強取豪奪,霸道的進駐她的心防,腹黑冷漠算計,讓她逃不開他的禁錮,而這般軟聲的哀求反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齊蒼也未催促,只是緊緊環抱住那嬌小的身軀。
朵朵只覺得心亂如麻,此刻齊蒼是認真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她以為齊蒼永遠都不會有脆弱的一面,她所認識的齊蒼冷靜的嚇人,霸道的讓人無奈,而此刻的齊蒼像是要將她心底最後一絲防線徹底擊的崩潰,將她的心填的滿滿的,沉默,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就在齊蒼快要恢復到平靜的那一瞬間,那溫軟的嗓音那般輕柔的響起,淡淡的好似花開的瞬間,幾乎要奪取了他生命所有的色彩,“好……”單單一個字沒有任何華麗的承諾,卻勝過世界上所有優雅的絲竹之聲,岑冷的薄唇微微上揚,那抑制不住的欣喜讓那冰冷的黑瞳變得燦爛不已。
薄唇輕輕的印在朵朵的唇角,“朵朵,你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那若然我拒絕的話有麼?”心跳在這一瞬間似乎停了,朵朵幾乎要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從來都不曾給過她逃離的機會,哪怕是故意放縱,不過是為了下一次她的徹底淪陷。
“納蘭朵朵為何你一點都沒有身為我女人的覺悟。”齊蒼的嗓音似乎透著幾分淡淡的無奈,這個丫頭看似聰明的厲害,在情感上卻總是慢了那麼半拍,而他不一樣,一旦認定,不擇手段,定然奪取。
“什麼覺悟?”朵朵沒有反應過來低聲問道。
“有些事情是你開的頭,但是結尾卻不是你說了算。”齊蒼難得有如此的耐心,抱著納蘭朵朵坐在那欄杆之上,靜靜望著那交接的雨幕。
“齊蒼,你蠻不講理,明明就是你先招惹的我。”朵朵發誓一定要為自己奪回發言權,不能每一次都被齊蒼壓得死死的。
“我不喜歡女人,更不喜歡弱小的女人。”齊蒼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什麼意思?”朵朵微微嘟著紅唇低聲問道。
“朵朵,我的計劃中從未包括我愛的女人這一項。”大手輕輕把玩著朵朵的髮絲,聲音低啞到幾乎要聽不清晰,而她何時進入了他的心,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等到察覺時已然佔據的那般徹底,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是被他虜上馬匹的那一眼,紅衣翩翩飛舞,那女子笑顏如花,明明害怕的厲害,卻倔強平靜的讓人無奈。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奪取天下的男人豈會在意那些兒女私情,她明白的透徹,可是如今從齊蒼耳底提及,卻依舊心痛的厲害,是否這一場風花雪月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向來都分得清楚什麼最重要。”齊蒼低低一笑,他並無特別想要的東西,只不過生命過於無趣,無趣到似乎要做些什麼來填充下,權勢天下,原先以為站在高階無非此些,而此刻他只想如此安靜的環抱著她,聽雨看風景似乎也很不錯。原來寧靜竟然也能讓人如此的滿足。
朵朵並未答話,卻知曉此刻自己的心繃得很緊,緊到像是隨時都會碎裂一樣。即便她什麼都不問,齊蒼也會告訴她,那個男人從來都不屑說謊。
“朵朵,我會護你疼你寵你,所以把你的心交給我可好。”少了以往的強硬和霸道,大手執起朵朵的小手擱置在胸口的位置,“以心交心。”
“以心交心。”朵朵重複著齊蒼的話語,緊繃的弦轟然一聲斷裂開來,如同她最後一絲防線轟然倒塌。
“對,以心交心。”齊蒼淡淡一笑,他不想再給她半分退卻的機會。
“齊蒼你該不會對我一見鍾。”朵朵低低一笑,她本來就不是膽小之人,既然都決定好了,那麼就好好愛。
“一見鍾情我不懂,但是從你被我虜獲至馬上的那一刻起,你便註定只能是我齊蒼的女人。”聲音不大,卻說的異樣的堅定。
“霸道。”就不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