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聖威嚴的感覺啊,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
大半個王都的百姓都已經湧聚到了大街小巷上,舉目眺望這無比炫目的夜空。
或者已經不能算作是夜空了,只是形容其為一片高懸在天際的浩然正氣之海!
大海茫茫,正氣綿延無盡,無論身在王都哪一處,這個時候都能感受到天地的一片光亮和頭頂的異象。
太不可思議了!
即便上一次皇甫業催動玉印轟擊山河道圖時的景象,比之這一次都遠遠不如……更不曾讓百姓驚訝如斯!
可以說,這絕對是新月城有史以來最耀眼、最璀璨的一個夜晚。
而無數的百姓,卻對這一切景象的幕後締造者有著摸不透,猜不準。
我們新月王朝有人能攪出這麼大動靜來?之前沒有聽說有這樣的強人啊!
他們越是想不出是誰,就越好奇。
於是,百姓們成群結隊地衝著皇宮湧去,希望能夠離得更近一些,說不準能看清那位高人的真面目!
皇宮之外的動靜很壯闊,而承幹殿廣場上的動靜也同樣絲毫不弱。
所有的王公大臣都站起了身子,仰望著蒼茫一片的天空。
天空之上,除了白茫茫的浩然正氣之海外,還有著一卷錦帛和無數根粗壯的觸手。
這些文修法則所化的觸手只要微微一晃,就能引發無盡的浩然正氣洶湧流動,好似浪潮在交疊一般!
“好……好粗的觸手啊!我從未見過有任何的書經都達到境地?難不難林塵這一卷書經的蘊含的天地至理,已經超過了我所見過的一切文修的體悟?”謝元凝神望著,感受著觸手上噴湧而出的浩然正氣之威,眼中閃過一股濃濃的驚駭。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這樣的!”白紅夜悵然若失,好似一切的驕傲都被打碎了一般,心中緊張莫名。
他跟謝元一樣,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一卷經文……法則觸手的數量完全不僅不比自己的少,更是粗了好幾倍開外。
如果說他的是大粗胳膊一般粗細的觸手,那麼《禮記》的每一根觸手,就如同大石柱!
還是那麼兩人都環抱不過來的大石柱子!
差距,可見一斑!
因而還未曾一斗,白紅夜就先行膽寒了,不敢用《守禮經》與之相鬥。
同為寫禮的經文,他們兩卷書經是同宗同源,闡述的天地至理和蘊養的文道規則也必定十分相近。
這樣的前提下,單單觀察雙方的法則觸手的粗細就能大概猜到結果。
而他白紅夜的書經,顯然在這一點上大大地落了下風……他可不是梁峰,明知不敵的情況下還能捨經去一搏!
暴露這一卷書經,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損失。
而若要毀去?那份痛楚,絕對跟殺了他無異!
比起丟了面子而言,他毫不猶豫認為保全自己的書經更加的重要!
所以,他十分識相就準備投降認輸,可當他正要伸手去收起《守禮經》時,林塵卻開了口。
“什麼?三太子殿下你說什麼?剛才雷聲太響,我有點兒耳鳴了,聽不清你說話!”林塵裝模作樣地抓著耳朵高喊了幾句,好似真的聽不清晰了一般。
“我說,我認輸,不鬥經了!”白紅夜更加大聲地喊道。
“哦?你說鬥經?好啊!”林塵故作不知地揚聲應道,還特意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真的聽不太清楚了,“三太子殿下你就是爽快,那麼開始吧!”
林塵和梁峰當然都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放棄,故而當林塵的話音剛落,《禮記》就隨著他的心意一動,對《守禮經》發動了勐烈的襲擊。
半空之中,茫茫的浩然正氣之海的光亮又上升了幾重,錦帛帶起的強橫氣勢也在不斷地向上攀。
尚未收回《守禮經》的白紅夜臉色大變,一看到那氣勢在不斷向上攀升的錦帛,又聽見林塵如此這般言語,哪能不知道林塵的目的!
“林元帥,本太子都說了不鬥了,你難道還要硬來不成!你若苦苦相逼,本太子定要你好看!”白紅夜當場地動怒了,一邊罵著,一邊捏動法訣要將《守禮經》回收。
可是,林塵卻依然故我地佯裝不之情道:“什麼,三太子殿下?你說準備了?可以開鬥了?那好,你等著!”
林塵依舊裝著聾子應了一下句,旋即指揮《禮記》發動法則觸手攻勢。
正當此時,天空中的湧經聲大響,每